终于,她也缓缓得闭上了她的眼。
他的手不自觉得环上了她的腰,轻轻得摩挲,从后腰到后背,他的唇移向她的脸颊,脖颈,一点一滴得落下。
他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吐在她脖颈间的气息火热而紊乱。
而她只是静静得环着他的脖颈,她的眼睛紧紧得闭着,任由眼前那个人毫无顾忌得亲吻着。
突然,她感到了紧贴着自己身体的那个身体温度一点一点得上升而至完全火热,下面似有什么东西终于抑制不住而开始撞击。
她的睫毛微微一颤,牙齿咬住了下唇,勾着他脖子的手再度握紧。
突然,他将她一个横抱,然后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压在她的身上,暴风雨般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他如同已经深深得陷入一个漩涡中般失去了控制。
他的唇不停得在她的胸前游走着,手不停得在她光滑而平坦的小腹与腰间轻抚着。
他的身体温度不停得在上升,那一个个吻越来越火热与紊乱。
她紧紧得咬着唇,勾着他脖颈的双手紧握,突然,她感到腿部被什么东西生生得扳开了,身体便是一个冷颤。
那冰冷已近崩溃着冷森森雾气的夜晚,她原来,并没有想象中得毫无恐惧得早已死去。
原来,那个失去所有灵魂与感情的她还是在颤抖着,颤抖着那似注定,似永远也改变不了的荒唐与悲剧。
夜晚的风轻拍着帘脚,她的眼角缓缓得滑下一滴透明的清泪。
那泪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这样两个因为相互憎恨与伤害早已失去灵魂的人,只能这样荒诞悲戚存在了。
“可惜,我恨你。”
“除非——我毁了你。”
伴随着一阵锥心的刺痛,她的眼泪更是如泉般涌出,她的指甲也深深陷入他后背的肉中……
夜晚的冷风依然舞动着帘脚,漆黑的天空似黑得更彻底,那树枝发出的咯咯声响仿佛在低咛着,低咛着那青涩美丽的过往,还有那悲凉与荒诞的如今……
*
早晨的阳光暖暖得照进房间,夏璃缓缓得睁开了眼,却看到了睡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她的身体一抖,急忙起身坐起,可却突然感到了□的一阵刺痛。
骤然,昨晚那些画面都涌入了她的脑海。
她不由自主得打了一个寒颤,眼睛缓缓得闭上,咬紧牙齿,手也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沿。
渐渐的,她紧抓着被沿的手慢慢得放开了,眼睛也缓缓得睁开。
她用手撑着床坐在了床边,穿好了上衣,便是这样静坐着,眼睛怔怔得望着窗外。
“不要——!”
那是自结婚后她对他喊出的第一句话,是为了他那毫不留情得挥手一扔。
她就这样一直很安静很安静得望向窗外,直到眼眶涩涩的,直到不由自主得含上了泪水。
原来,自己还有泪水,还会痛。
可是,那颗心,却千疮百孔得如已经死去。
五年前的初识,经历了那么多,如今却憎恨伤害到如此可悲荒诞的地步。
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在如今看来,就如同黄粱一梦般的不真实与可笑。
曾经的爱,也许早已经在伤害与憎恨中遍体鳞伤,消磨得什么也不剩了。
现在的她,到底还剩下什么了?这个供人折磨得躯壳吗?
那些友情,亲情,爱情,在一次次得选择与伤害中慢慢得风化,变了形。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想做出的伤害,却狠狠伤害了每一个人。
恍如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而现在所承受得不过是为了偿还所犯下的罪过。
窗外的树枝轻轻摇曳,那新绿却让人觉得刺眼。
她鼻中轻轻得发出了一声啜泣,但立刻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一声冷冽低沉的男声传来。
她的身体一抖,背脊骤然冰冷,她的手紧抓着床沿,眼睛更是直直得盯向窗外。
她听见身后他下床的声音,然后不一会儿,那个身影便走到了自己的身旁。
他站在床边,然后用手转过她的脸,然后抬起。
他深褐色的眼眸里掠过丝丝不悦,然后冷声再次问到:“我问你哭什么?”
夏璃抬眼盯上他深褐色的眼眸,不语。她栗色的眼眸毫无感情,半响,冷冷得转开头,看向别处。
这明显激起了眼前那个
人的丝丝怒意,再次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然后转过她的脸,“你现在是怎样?”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深深的怒意。
她却没有看上他的眼睛,而是淡漠得望向别处,一言不发。
眼前的那个他看着她的表情渐渐冰冷,深褐色瞳孔开始收紧。
然后他讥讽得对着眼下那个淡漠不语的人轻蔑一笑,然后冷声说到:“哈!昨晚还给我风情万种,今天又来给我装死人吗?!”
夏璃骤然抬眼盯住齐梓成,冰冷的眼神毫无感情。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的语气无比讥讽与轻蔑。
“对!”夏璃狠狠得对着那张讥讽的脸说到,“在你面前,我只想做死人。”
齐梓成那深褐色的眼眸骤然冒出一阵怒火,他捏着夏璃的下巴更是加重了力气,然后一字一句得说到:“你再说一遍?!”
夏璃对着眼前那个满眼怒意的人轻蔑一笑,然后一手扳开齐梓成紧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站了起来走过他身侧。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他面前,冷声厉言到:“你在给我骄傲什么?!”
夏璃转头眼神冰冷得对着那张冷峻而充满怒意的脸,轻蔑讥讽得一笑。“骄傲?”她一笑转了过头。半响,她再度看向他的脸,然后言语冰冷无情得说到:“我早就没有可以骄傲的事情了。”
说完,她掰开齐梓成抓住她手臂的手,起步离开床边,走出了房间。
齐梓成一人怔怔得站在原地,他的双手紧握,倨傲的下巴微微抽搐着,那深褐色的眼眸似在颤抖,掠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