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襄阳城西门之下,八千蒙古铁骑静静的立在城下与城上的宋军对峙着,阿尔斯楞看着城上镇静的可怕的宋兵,心中升起一股不想得预感,转身对手下一名千夫长道:“一会儿我率领七千骑兵入城,你率领本部兵马再此接应!”
那名千夫长单手袭胸道:“将军放心,定不辱使命!”
阿尔斯楞稍稍的安心了些,转头看向城门,闷闷的道:“着秦亮是怎么搞的,还不开门,攻下襄阳后定让他吃些苦头!”
襄阳城西城之上,秦亮看着城下散发着可怕杀气的八千蒙古骑兵,心中不由有些犹豫,只要自己这一开城门,便算是彻底的与大宋决裂,从此便会背上一个叛国的罪名,他乃是书香门第,只因后来家道中落,父亲被朝中仇人算计,才被发配到“新兵营”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光耀门楣的希望,却又要背上叛国的名头,让他心里有些犹豫。
脑海中闪过小龙女那绝世的容颜,秦亮甩甩头,终于做出了决定,挥了挥手,将周围的人调开,命令几名心腹转动绞盘,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令他奇怪的是那些不是心腹的手下对此举竟然没有疑问,甚至连看都没有朝这边看,一股莫名的恐惧顿时萦绕在心头。
“碰!”随着城门的打开,秦亮猛的呼出一口浊气,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杀!”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秦亮耳旁突然传来喊杀声,急忙回头看去,却见刚才还相安无事的几名校尉突然暴起发难,带领士兵向自己冲来,几名心腹瞬间便被击杀。
秦亮惊怒交集,怒喝道:“你们想造反吗!”
一名校尉冷笑道:“要造反的是你吧,竟敢私通蒙古军,束手就擒吧!”
秦亮此时方知中计,不甘的吼道:“赵云兴,有你无我!”
那名校尉不屑的笑道:“就凭你也敢和将军斗,真是不自量力,大家听着,秦亮私通敌寇,欲破我家园,大家一起将他拿下!”
许多士兵亲眼看到秦亮开城,早已怒灌胸膛,闻言齐齐逼向秦亮,秦亮就这样被愤怒的士兵戳成蜂窝。
城下的阿尔斯楞可不知道早已被人算计,眼见城门打开,城上又发出一阵阵喊杀声,忙压下心中的不安,厉喝道:“兄弟们,破城大功就在眼前,随我杀进去,鸡犬不留!”
说完一马当先,率领着七千骑兵冲进城去。
甫一进到城内,阿尔斯楞立即发现情况不对:城墙上虽然依旧喊杀之声不绝于耳,然而令人惊愕的是――宽敞的街道之上竟然看不到半个人影,更看不出一点点厮杀后遗留的痕迹。秦亮统率的士卒呢?襄阳军士卒呢?那些原本应该在城中四散奔逃的百姓呢?
心头疑窦顿生,急忙大声呼喝欲令身后的骑兵止步。但是大队骑兵的冲势实在太猛,一时之间根本收止不住,反而把他带的不由自主地向前进了20余步。待得七千蒙古骑军悉数进到了城里,吊桥忽然缓缓的升起,城楼上一支响箭冲天而起。转瞬之间,密集的箭雨,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向蒙古骑军射了过来。
“不好,中计了,妈的秦亮,老子一定要杀了你!”阿尔斯楞终于反应过来,对着城头大骂道。
“哈哈哈哈哈!蒙古鞑子,今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处!”一名校尉在城上大笑道。
阿尔斯楞不愧是百战宿将,瞬间冷静下来,对身后的骑兵大声道:“兄弟们,卑鄙的宋人施展诡计,要让我们葬身此处,如今我们只有奋力死战,才有一线生机,杀!”
说完一马当先朝着港巷冲去,只有进入了港巷,才能躲避那漫天的箭羽,自己才能有机会与宋军正面激战,正面对战,蒙古骑兵从没爬过任何人!
但是让冲入港巷中的蒙古军很快的发现他们并没有逃出升天,反而从一个地狱进入了另一个地狱,整个巷子里遍布着密集的拒马,让骑兵的优势无法发挥,更加卑鄙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房顶上站满了宋军,不停的用弓箭射杀着冲入巷子中的蒙古骑兵,转眼之间便损失了几百名骑兵,看着一个个精锐的骑兵倒在眼前,阿尔斯楞目龇欲裂,终于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下马步战!”
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步战并非他们所长,更何况地上还布满了地钉,闻令下马的骑兵顿时被锋利的地钉刺穿搅拌,倒地满地乱滚,瞬间身上便多了无数血洞。
“此路不通,我们向其他方向突围!”眼见这条路行不通,阿尔斯楞不得不率领剩下的骑兵冲入另一条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