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郭嗳我还舍不哩!
(旁白)“这可该咋办呀?……”急的直跺脚摇头……
唐代宗:“为父答应了女儿的请求,你为啥不高兴呀?”
金枝:“我只想请父皇把郭嗳痛打一顿,要真杀他么,皇女还有点舍不哩!”
唐代宗:“他窥觊觎朕的江山,是罪该万死,非杀他不可!”
金枝:(唱)
父皇斩了郭驸马,
女儿终身依靠谁?
唐代宗:“是女儿方才要父皇斩郭嗳的,怎么刹那之间就反悔了呀?”
金枝:(唱)
小夫妻吵吵闹闹是常有的,
女儿气头上说话忘了高和低。
请父皇原谅女儿这一次,
当岳父斩女婿也不合常理!
唐代宗佯怒:“皇帝口中无戏言,朕非杀他不可!”起身欲走。
金枝跪上前去,手拉龙衣:“父皇呀,杀了郭驸马,女儿少年寡居,怎能受得了哩?……”
郭暧也跪上前去哀求:“父皇呀!我吃醉酒心中有气,争吵几句是真的,一没打,二没骂,更没有把父皇的江山提!”
金枝:“父皇呀!那些话都是女儿添油加醋胡编的。也怨父皇对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缺乏教育造成的!”
唐代宗:“啊!倒怨起朕来了。哎,这当爹妈的真难呀――严了不是,宽了也不是……,哎,铙你们这一次吧,以后再犯,定加严惩!”
金枝:“多谢父皇!”连连叩头……(剧终)
郭嗳
刘瑾:“好好好,妙妙妙!请唱一段《四郎探母》好吗?”
钱宁:“刘公公挺聪明的,今天咋糊涂啦?太子殿下常想去寻找亲生母亲郑金莲去,一唱这出戏,就泪流满面!”
刘瑾:“唉,人一天有三迷,我这会听了《打金枝》高兴迷啦!这真该打嘴!”于是自打自数:“1、2、3、4、5、6、7、8、……”
太子:“好啦,好啦,别打啦!你赶快打听打听郑旺找女儿的情况吧1”
刘瑾:“好!奴婢明天就去打听!”
太子:“我这寝宫也太小了,可否修建个娱乐所?”
刘瑾:“可以。在御花园东侧的北五所改建可好?”
(6)郑旺家,白天。
郑旺家中焕然一新,院中拴两匹马。
郑旺和儿子郑小三(20岁)整备行装,准备去北京西山道观寻找郑金莲。郑妻赵氏临行嘱咐道:“能找到女儿更好,找不到要快点回来,千万不要泄密,被张皇后知道了,。”
郑旺:“咱女儿封为‘地下夫人’是经过张皇后同意的,已用不着担心。只是太子是否咱女儿所生,尚无确凿的证据,是还得保密的。”
郑小三:“张皇后把我姐姐生的太子霸占为她自已生的,还将我姐姐活埋了:可事关重大,就是有了证据也要严加保密才好!“
郑旺驳道“等有了证据,咱一定把太子争过来。皇后再厉害,还得听皇帝的。到那时把你姐姐接入宫来,最低也要封个贵妃。母因子贵,历代把生皇子的妃嫔封为皇后的多得很!你懂得啥?快跟我走吧!”
郑小三认为郑旺言之有理:“是!”二人就骑马西行……
(7)北京西山碧云观,下午。
当日下午二人便到了北京西山的碧云观。把马拴在树上,见观门前无人,就走进了观中。
一个老道姑白发苍苍,阻拦着郑旺:“歹徒大胆!这是道观重地,不打招呼就闯了进来!”
郑旺连忙作揖:“只因吾女在家怄气,出家当道姑12年了,我找了很久,没有音讯,心中着急,有所冒犯。请师傅包涵则个!请问师傅,贵观12年前,收过弟子么?近处还有几个道观呀”
老道姑:“我们这里没有收过。”老道姑为了把郑旺赶快支走,佯称:“南面有个白云观,好像收了两名道姑,你快找去吧!”
郑旺信以为真,爬在地上给老道姑磕个头:“多谢老师傅!”
老道姑:“免礼了,天不早了,快去吧!”
郑旺遂和小三骑马飞驰……
(8)白云观,接上场。
郑旺和小三很快来到白云观,把马拴了。他们走到门口,见有个老道姑在门口打瞌睡。不再敢冒进,彬彬有礼:“老师傅醒醒,请问贵观12年前收过两个弟子吗?”
老道姑睁开眼:“没有!”
郑旺:“方才碧云观师傅告诉我,贵观收过两个弟子的。”
老道姑:“只怕是她弄错了,我听说南边藏云观10年前,收进两个弟子的”
郑旺:“藏云观离这”有多远?”老道姑:“再往南5里多路。”
郑旺:“谢谢老师傅!”
(9)藏云观,接上场。
郑旺和小三又驰马奔驰,很快来到藏云观。恰遇一个小道姑出来提水。
郑旺急忙下马,上前一揖:“师姐,贵观12年前收过两个弟子么?”
小道姑:“有的。有什么事,请问我们的师傅去!”
郑旺和小三走进观中,一个老道姑迎了了出来:“请问施主是干什么的?”
郑旺:“听说贵观12年前收过两个弟子,是否有个姓郑的?她额头上有颗美人痣。”
老道姑厉颜正色:“弟子出家,都有难言之隐,都是隐姓埋名,不接见外人的。”
郑旺:“师傅有所不知,我女儿郑金莲是跟她母亲怄气出走的,并无难言之隐。她母亲哭瞎了双眼,实在可怜!请老师傅慈悲为怀,容我父女一见,则终生感谢不尽!”
老道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道观也有道观规。既出了家,就脱离了凡尘,即使母亲哭聋了耳朵,也是不相干的。”
小三:“爹,她们这些道姑,是有理讲不通的,只有来武的,搜!”
郑旺跑了一天,又渴又累,也急不可耐,急红了眼。“好!搜!”于是二人闯进观中搜了起来……道姑们吓得大哭乱叫,东躲西藏……
郑旺高喊:“哪两个道姑是12年前来的?……”
郑小三:“我们只找额头上有颗美人痣的那一个道姑,别人不相干!”
老道姑见郑旺两人动了武,一边派人去报告石景山哨所,一边叫出来两个道姑来,带到郑旺面前:“这就是12年前的两个女弟子。”
郑旺抬头一看,确实有个道姑额头长颗美人痣,心想肯定是自己的女儿:“你是叫郑金莲吧?”
那道姑道:“我不叫郑金莲,我也不姓郑。”
郑旺:“你叫什么名字?”
那道姑:“我不能告诉你!“
郑旺:“你左耳朵后边是否有三个疤痕?左脚脖是有块烫伤?“
那道姑:“我更不能告诉你?”
郑旺:“你是否当过宫女?受过皇帝宠幸的?”
那道姑:“你是听说你女儿受宠过,才来寻找的呀?要是你女儿被卖入妓院,你会不会去找呀?”
郑旺:“你是因为把你卖了,心中有气,不肯认我吧?因为咱家当时太穷呀!.…..”
那道姑:“你莫给我套近乎?咱们不是一家人!只是我倒想问问你:‘你有儿子吗!”郑旺:“有的。”
那道姑:“你为啥不卖儿子呀?”
郑旺:“儿子似玉,女儿如瓦。儿子比女儿宝贵呀!”
那道姑:“女儿是瓦,你还找她干啥呀?”
郑旺无言以对……
正说之间,赶来三个卫兵。
卫兵甲大吼道:“歹徒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胆敢骚扰道观,快给我捆了!”于是七手八脚把郑旺和小三捆了起来。
郑旺百般无耐,只得泄密:“我是皇亲,我是来找女儿的……”
卫兵乙:“不管你是黄亲,红亲,也不能大闹道观!”
卫兵甲:“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快把他俩带走!”两个卫兵遂押郑旺和赵小三离去……
(10)郑旺家,两天后的白天。
郑旺外出两天没有回来,郑妻心中不安,依门相望……
郑小三骑马狼狈而归。赵氏连忙上前询问:“你爹哩?”
小三:“被石景山护卫所拘捕啦。”
赵氏:“咋回事?”
小三:“因我们俩闯进女道观,搜寻姐姐,老道姑报了警。”
赵氏:“你们没说咱是皇亲嘛?”
小三:“说啦,可空口无凭,人家不信还要定为冒充皇亲罪哩。”
赵氏:“这咋办呀?”
小三:“罚银300两,叫我回来取银来了。”
赵氏:“你休息休息,我给你准备饭去。”
一个便衣小太监,身背一个包袱,风尘仆仆来到郑家镇郑旺家,落座后,自我介:“刘山太监总管把你女儿的遗物交我送来。里面最宝贵的是皇帝册封你女儿为夫人的《黄册》。”遂打开包袱拿出《黄册》一亮。上面写的是“御封郑金莲为六品夫人”10个大字。下坠“弘治三年八月甲子立”九个小字,还有“玉玺”朱印。
赵氏接过《黄册》交给小三。小三看罢恭恭敬敬放置中堂柜台上。
便衣小太监接着把衣物全取出来,一件件提示请赵氏和小三过目。其中有绸缎衣裙、首饰、古玩、琳琅满目,总共18件。
赵氏和小三都喜不自禁,几乎要跳起来……
小三这才想起招待便衣小太监:“贤弟辛苦了,快洗脸、喝茶、……”喜得乐以忘形,一边打洗脸水,一边沏茶,……忙得手舞足蹈!
赵氏乐极生悲,唉了一声:“我女儿的下落能找到吗?”便衣小太监:“这还很难说”
小三拿起《黄册》:“有这个《黄册》为凭,啥事都能办得到,我爹也有救了!”
(11)石景山哨卫所,白天。
门口有个卫兵。赵小三骑马来到哨所,气势汹汹。
小三:“叫你们的‘千户总’(小头目)出来!”千户总闻声而出。
小三掏出《黄册》:“请看我姐姐的《黄册》――一这就是皇亲的铁证。”
千户总一看《黄册》,刹那跪下赔情:“恕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双关国丈)!”
小三:“少罗嗦,快把我爹放出来!”
千户总:“是是是!”立即把郑旺放出。
小三:“爹,刘山太监派小太监把我姐姐的《黄册》送来了!”遂递给了郑旺。
郑旺看罢,仰天大笑:“哈哈,老天有眼,我郑旺可该出头了!……”
千户总跪送:“委屈了国丈,请多加海涵!”
郑旺:“不知不为罪,铙了你吧!”小三:“天不早了,咱快走吧!”郑旺:“好!”郑旺同小三上马,扬长而回……
(12)齐世美驸马府(北京一个胡同中),傍晚。
郑旺和郑小三来到京城街头,已是万家灯火,似同白昼。郑旺和小三徜徉而过,目若无人……他们忽然行经一座高宅大院,门口砖雕:“齐驸马府”四个大字。(齐世美驸马,系孝宗大姐夫)。
郑旺灵机一动:“时间已晚,你我到齐附马府中认个亲戚,住上一晚吧。”
小三:“好,太好啦!”
郑旺下马后,整整衣冠,咳嗽一声壮壮胆,硬着头皮走到门房:“请通报齐附马,有郑国丈来见。”
门房守卫:“齐附马今天外出探亲去了。”
郑旺:“他有公子在家吧?”
门卫守卫:“有的,请把马拴在院中,我进去传报。”
郑旺二人把马栓好后,齐公子热情相迎,接入客厅。郑旺把《黄册》交给齐公子过目。
齐公子看罢《黄册》,非常尊敬:“皇上是我舅父,我该称郑国丈为国姥爷吧?”
郑旺:“你我虽是远亲,但蒙皇上的厚恩,都是贵戚。我今天来京办事,天色已晚,不便返乡,特来打扰,请借宿一晚!”
齐公子:“国姥爷,勿要客气,请先休息会,待我去传晚宴。”
(13)齐附马院中,次日早上。
齐公子给郑旺送行,馈赠礼品。齐公子:“奉送国姥爷两套银马鞍和玉辔头,请立即换上。还有一件貂皮坎肩和两件披风,给国姥姥御寒!”
小三连忙换上马鞍和辔头。郑旺真是喜出望外,乐以忘形:“我真是却之不恭,爱之有愧呀……”
郑旺感激涕零:“贤皇外孙,啥时到寒舍一叙,俺将满门生辉,定给厚报!”
齐公子:“来日方长,后会有期!”遂依依相别……
(14)郑旺院中,白天。
郑旺携郑小三回到家中,为了保密,不敢声张,连忙把银鞍、玉辔悄悄地藏起来。
不料有个街坊上的二流子,经常靠敲诈勒索度日。他见郑旺家买马,感到蹊跷,时常监视郑旺的行动。今见郑旺藏放银鞍和玉辔,有点鬼鬼崇崇,更认为他的财源来历不明。
二流子:“郑大哥,近来发大财了,走了什么好运呀?”
郑旺:“北京有个好朋友,是他买了两匹马,叫我给他跑生意。”
二流子:“你那个朋友是干啥的?我从没听说过呀?”
郑旺:“我那朋友认识一个太监,是太监出钱,叫我给他出关贩马去。”
二流子:“出关贩马,为何要配备银鞍、玉辔呀?”
郑旺:“一时想不出合适的答词,嗫嚅起来……”
二流子:“我看郑大哥的财源有些来历不明哩?”
郑旺的苦衷难言,既不敢泄密,又难应付这个二流子,只是做一个含糊的答复:“心中没闲事,不怕鬼敲门。”
二流子见郑旺不敢正面回答,又把他骂成“鬼”,恼羞成怒:“你等着瞧!”气愤地离去……
画外音:皇帝好色逼女俘,满奴殉情留边患。(边,边疆)
太子爱玩扮优伶,郑旺认亲苦辣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