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行无疆来到张家的第二天,老太太就带着儿媳们给他做了两套衣裳,后来又做了几套。出门时就换上长衫,做文生公子打扮,以免惹人怪眼。但在家不出门的时候,他还是穿自己带来的t恤和休闲裤,他觉得舒服。在这山上,他用不着避讳,怎么方便就怎么穿了:水洗帽、牛仔裤、短袖t恤、蹬山鞋。
“哦!看来是我们的“畜禽宝”见效了,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张富德向行无疆问到。
“大哥!我俩回去,连夜再炒些出来,同时也教会些伙计怎么做。明天我带些大锅头收留的灾民回来做矿工。这里有我和二哥、小清,再留三、四个咱自家的伙计足够了。你和四弟带着其他伙计就留在家里吧!一是家里的房子该修了,二是生产、销售“畜禽宝”,另外,其他生意也要早些准备,估计用不多久就该开张了。”说完,又对胖子说道:“祥子,你也该回去张罗酒楼的事了。这几天下来,大家都习惯了辣椒的味道,我看你的那些主顾也要不了多久都会喜欢上这东西。”
胖子笑得眼睛变成一条细缝:“哈哈!何止是习惯,简直是离不开啊!”
“奶奶、我娘和婶婶她们也是,每顿饭要有些辣椒才吃得香。娘还给了普次叔叔他们一些,他们也喜欢吃了。”张淞也跟着说。
“好!我们就准备大干一场吧!二哥,今天先不要再挖井了,等我回来。你们准备三十人的食宿,回头工人来了也好安排。马上装车,把这些煤全装上,其它的能拉多少露头煤就拉多少。”行无疆看着已经挖出的二十多吨露头煤,心里在盘算能买多少钱。
毛毛细雨中,一行人赶着三辆装得满满的马车向道严县城迤俪而去。
一切都如行无疆所料,喂过张家“畜禽宝”的鸡鸭果然很少发生瘟疫,又几天下来,正如张家说的那样,原来十天才下四五个鸡蛋的母鸡,竟在七天里下了六个蛋。全道严县已经传开了,就连十里八乡也全知道张家的“畜禽宝”,在完全靠天吃饭的年代,给禽畜吃药,无疑是个大新鲜事。在没有电视、电脑打发时光的古代小城,可能传点“新鲜事”就是最佳的大众娱乐方式了吧?
然而,如何定价却成了行无疆和张富德头痛的事,不知该买多少钱?成本张富德早算清楚了,露头煤就是人工和运输钱,烧火用柴本来是最大的成本,现在有了碳石,也不是问题。行无疆练的火碱用量不多,更不需要多少本钱。总体合算下来,一斤“畜禽宝”满打满算还不到二文钱。
张富德咬着牙说:“卖六文钱一斤怎么样?是不是贵了点?”在他看来,这三倍利的买卖已经是很难得了。
行无疆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该卖多少钱,干脆问问娘和嫂子们吧?她们平日里养鸡养鸭,站在用户的角度,根据畜禽宝功效,看肯出多少钱买这个东西?”他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卖,一文钱能买什么他都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花过钱。
“对啊,就让娘她们定,我们不告诉她们本钱,假设是别人家的东西,只凭功效,她们肯出多少钱买就是了。”
老太太带着仨个儿媳合计来合计去,得到的结果让张老大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平常二十文钱一斤,要是赶上闹瘟疫,三、四十文也会买。”
“小疆!你算过没有,我们那矿上一共能出多少?”张老大听完娘和媳妇的结论,第一反应已经不是价格,而是关心起产量来。当然,只要不是傻瓜,谁的反应都一样,产量决定能赚多少。
“大哥,我估计咱那个矿能挖出一万二千多吨露头煤,就是说能制作二千万斤畜禽宝。”
“天啊!就是说可以卖四万万文,是四十万贯啊!去掉四万贯的本钱,净赚三十六万?”张富德算完帐,连同老太太和众媳妇一起张大嘴巴,集体石化。
行无疆不知道四十万贯是多少,所以也没当回事,淡淡地说道:“大哥,这只是热身,大头在煤矿那,出煤才是赚钱的正事。”他是不知道,张家在道严县也算是中上的富户,全部家产也就一万贯左右。他小小的热身就值三十多个张家了。
“那碳石矿能赚多少啊?”老太太也坐不住了,和几个媳妇一起同声问到。
“娘!我也不清楚,但如果顺利的话,我估计平均每天能挖五万多斤出来,这几天烧碳石你们也算过了,一斤半顶一抱干柴,能卖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行无疆知道她们不了解一吨是多少,所以直接换算成斤,讲给大家听。心里却在算计:“四斜两立六个矿井,就是用人背,一天产几十吨煤也是轻松加愉快,十万斤也不是什么问题啊!”
看着张老大算盘打了半天,也没弄出个一二三来。行无疆索性先不去管他。笑了笑说道:“娘,大哥,你们看这畜禽宝就卖十五文钱一斤怎么样?”
“好!就十五文!”张家的人已经习惯行无疆拿主意了。
第二天中午,行无疆回到花滩沟。出呼意料,王虎、王豹兄弟也在,说马帮最近没接什么垛,闲着没事找行无疆来喝酒,顺便切磋一下武艺。行无疆又好气是又好笑,自己忙着开矿赚钱,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陪你们哥俩玩啊?不过人家来了,又不好多说什么,切磋就切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