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出现之后,鸿蒙眼旋即变小,不一刻功夫便如人眼大小,然后划过一道紫色光华朝周天飞来。周天想要躲闪,此时却听蒙无对周天说道:
“你娘刚把自己的心斩出给你做了镜子,现在很是虚弱需要依在你体内休养,难道这你都要躲?”
“哦,是这样啊!我怎会不肯?只要她别因为我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就好!”说着,周天便不再躲闪朝自己飞来的紫色光华,任由紫光划向自己。那紫光接近周天,并没有马上进入周天体内而是绕着周天的身体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旋转了两圈,然后射入周天眉心处不见。整个过程周天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罩在心头,似是母亲在抚摸自己一般。
随后,悬在空中的那面由血珠所化的镜子也朝周天飞来,周天不由自主的抬手接住,然后就地而坐拿着镜子反复打量起来。蒙无见周天坐下,自己也随着坐下,依旧手挽着周天的臂膀,贴身将头靠在周天肩上,眼睛依旧望着鸿蒙天。这回周天心思都放在镜子上倒是没有因为蒙无又一次和自己贴身而坐而心生涟漪。
周天手中那面镜子巴掌大小,却是朴实无华,紫色似是木质的圆圆的镜框内,两面都镶着紫色光滑的镜面。周天拿着镜子靠近自己的脸,一照之下,吓得周天差点将手中镜子扔出。原来那镜子里照出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紫色的面容棱角分明,略显刚毅,全然不是自己从前那张“鞋拔脸”,双目不大而炯炯有神,粗粗的双眉之间一道紫色竖痕,高高的鼻梁,深紫色的嘴唇。这时周天才注意到自己来到这里见得最多的就是紫色,紫色的天,紫色的地,紫色的眼睛,连见到的唯一的“人”蒙无都是浑身上下全都是紫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刚醒时见蒙无靠过的那棵枯树却是棕黑色的。
周天拿镜子的手仍然停留在面前,目光转向蒙无,眼中尽是怀疑之色。“那镜子里的人是我?”周天语带疑惑的问蒙无道。
“是啊!那就是你娘依照你内心中完美的自己,为你造的身体,怎么很难看吗?”蒙无有些不解为何周天会连自己都不认得。
“怎么会难看,那是我见过最酷的脸,简直酷毙了!”周天听蒙无如此说,又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自恋的对蒙无说。旋即又是狐疑满腹:我心目中的自己连我都不知道,我娘怎么会知道呢?这不会是我娘心中完美男人吧?”周天仍然拿着镜子反复观瞧着自己这张陌生而又“酷毙”了的脸想着,仍然不信蒙无所说的话,反而认为这是鸿蒙眼自己心中喜欢的男人。周天心里刚牢骚完,就觉得自己眉心处传来一阵电击后酥麻的感觉,一惊连忙止住自己狐疑的念头,心中惊道:乖乖,忘了我那个“怪眼娘亲”如今可是在我的体内,我如此说她不是会恼怒了她?于是偷眼望向蒙无。
“呵呵!”蒙无听周天如此想他的娘亲,不怒反笑:“你以为你娘亲和你一样心里有那么多杂乱的念想啊?你娘心里从来只容一个念想,以前的呢是在时空道轨中寻找“有”极,遇到你后却是抛弃了原来的那个执念而又生出了帮你这个“儿子”做回你自己的念头,她眼中哪还会容下其它男人?”蒙无不慌不忙的为鸿蒙眼“证明清白”,后又继续耐心的刺激周天道:“你娘为你保留下来了“周天”所有的执念,周天心中的完美当然也就成了你娘心中的完美。你心中见不到自己所想可是你娘见得到!不但你娘见得到你心中的一切,包括那个你自己还不知道的“魔鬼”,而且你来这里之后,你心里所有的一切我也全部知道。不然我又怎会依你心中所想,为自己造就这个在你心目中完美的另一半来与你相见呢?你说我现在的样子在你心中可是最美?”蒙无说到最后不忘打趣周天一句。
“美是美的!“最”吗?我也不知道!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对我啊!那我不是连一点隐私都没有了?这不公平,你们能看到我心中的一切,而你们心中所想我却一无所知,那我不是很吃亏!”说道此周天不禁又是担心又是尴尬起来,那我刚才认情人不认母亲的心岂不也被蒙无知道?越想周天越觉心虚,又偷偷看向蒙无。
“噗嗤!”蒙无又是一声娇笑,说道:“这里就你我二“人”,要什么隐私?再说就你心里那点破念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想我知道在这里却也没有其他人能知道,另一个能知道你心中一切的在你心里却还不是“人”而是一只“奇怪的眼睛”而已。”蒙无并没有揭露刚才周天心内又起的“龌龊”想法而是继续打击周天道,说完眼中还带着自豪的微笑。
“你说什么?”周天听了心里甚是不爽“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你心中想的是什么?”周天觉得这样自己甚是吃亏,于是追问蒙无心里所想。
“你自己看那面镜子不就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一切,包括我的心事,在那面镜子里你都能看到。”蒙无没有正面回答周天,而是告诉周天那面镜子的作用。
“哦?这么神奇?那我试试!”周天心里不信,拿起刚才吓到自己的镜子,眼带疑惑的看向镜子。刚看了一眼,周天就把镜子扣在胸前,两手和握挡住的前胸,后又觉不对,忙又双手握着镜子挡住自己下体要害部位。对着蒙无大声嚷道。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能在心里偷窥我!”原来周天在镜子中看到的确是在鸿蒙眼中乱跳使得鸿蒙眼不停向外放电的自己,只是看到的却是一个赤身裸体乱跳的自己,怎能不让周天窘极而喝。
“呵呵呵!”蒙无娇笑不止,“可是,我心里看到的你就是赤身裸体啊!看你还用得着偷窥?再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偷窥”!”边笑蒙无边为自己辩白,脸上无一丝女儿家羞赧之色,脸上明显写着“我心里你周天赤身裸体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继而转头与周天对视,见周天眼中满是“这怎么可以?难道你对我也。。。”之色,蒙无也不辩解,注视着周天继续道:“至于你眼中见到的你我身上的遮体之物,不过是你娘和我为了给你保留“为人该有的执念”为你所做的死物罢了,而我心中只存灵物而无死物,你那遮体之物又怎会出现在我心里?”
“哦那个!蒙无,你刚才心里想的就是“那样的我”?”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愚蠢,可是刚才见到的镜子里自己地形象实在雷得周天不轻,要是不问明白恐怕周天以后再也不敢照镜子了,于是只有硬起头皮,献媚似的微笑着问蒙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