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下船的那一天,我曾要求崇恩停船,如果他不停,我就说我要跳河?”
“记得。然后呢?”徐青云表示了解。
“然后你就说:像上次一样吗?”秋月慢慢恢复正常,用平静的语调说着。
“嗯!所以呢?”徐青云还是一派轻松的样子,大掌玩着秋月的秀发。
“我要问的是,为何当时你会那样说呢?”秋月抓住他的大掌,双眼紧盯着徐青云。她可不许他打马虎眼。
“呃……我随口说说的。”徐青云有点儿词拙。
“骗人!青云,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落入河中是自己跳河的?”现在她叫青云倒叫得很顺口了。
“呃!是我瞎猜的。”徐青云仍想蒙混过关。
秋月闻言红了眼眶:“原来你说要负责根本是瞎哄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把我当外人看!”
“不,月儿,我怎会把妳当外人看呢?我是真心的,绝不是瞎哄妳的!”徐青云安抚着啜泣的美人儿。
“如果你不把我当外人,那就告诉我实情。”秋月仍是掩面哭泣。
“好!好!我告诉妳,我全告诉妳。快别哭了,乖月儿!”徐青云心急的只要她别哭。
“我就知道你说话算话。”秋月抬起头来,用迷死人的微笑看着他。
上当了!徐青云心里苦笑着。
“崇恩!”徐青云呼喊在屋外的随从。
“公子。”崇恩恭敬的站在门边。
“将这封信带到欧阳山庄,顺便叫人将厨房里正热着的人参粥端过来。”
“是!”
看着崇恩退下,徐青云倒了两杯茶,一杯给秋月,另一杯他则浅啜了一口,润了一下喉。
“咳!月儿,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吗?”
秋月想了一下,“是在一间小客栈。因为那儿只有一间上房,夜半崇恩还直嚷嚷,教掌柜的好生为难呢!”她就是在那一夜被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所吸引的。
“随后我就一直跟着妳,所以我就知道妳跳河的事了。”徐青云截前断后快速的说完。
“一直跟着我?那是什么意思?”秋月追根究柢。
“就是妳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徐青云有点儿心虚的诅着。
“什……什么?!你……你从那一夜起开始跟踪我?!”秋月的脸一下子刷白,音调也提高了。
“月儿,妳不要生气,我是怕妳一个姑娘家在外行走会被坏人欺侮,所以才一直跟着妳的。”徐青云赶紧澄清自己并无恶意。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秋月的娇躯微微颤抖。
那她的一切不就都被看光了?她吃饭的样子、她更衣的样子……啊,那晚她还在窗前月光下呆呆的思念他呢!难不成……
“嗯……那晚的月光好皎洁呢!”徐青云着眼看着眼前的小美人。
他……他都看到了!他都知道了!
秋月的双颊飞红,小嘴微嘟,没好气的瞪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徐青云脸上有着好深的笑容,笑着将茶杯端起,“月儿,喝喝茶,消消气啊!”
“不喝!”素来冷静的她实在是拿眼前嘻皮笑脸的男人没法子。
他永远都是这样的吗?彷佛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一般。
秋月将脸转向另一边,不愿再看他,怕自己的心也会跟着他这般嘻嘻哈哈。
“月儿,妳怎么知道白羽在蛇胆酒里下迷药?”徐青云将茶放下,试着转移话题。
秋月还是闷不吭声。
“好月儿,告诉我吧!”徐青云一只手就往娇人儿的香肩搭去。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就是。”秋月对两人的肌肤之亲还是不太习惯。
徐青云住了手,含笑看着她。秋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大概永远改不了好逗人的性子。
“我对白羽起疑心是在悦来客栈的时候。”秋月端起茶,浅啜了一口。
“哦?怎么说?”
“他对我说是第一次到崇德镇,却一下子就走到悦来客栈,我便起疑心了。进入客栈后,掌柜热络的叫他白大侠,我问他认识掌柜的吗,他却说掌柜认错人……凡此种种,都让我觉得白羽并不是诚实的人。”。
“嗯!”徐青云点点头表示佩服。“那他们喝了酒,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从我娘那儿带出来的泻药,趁白羽不注意时掺进酒中。我并没有喝那酒,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秋月嫣然一笑,“我在临出门时,顺手带了一罐泻药,防身用的。我娘是徐家庄的总厨,我要拿到一些严重的泻药是很简单的事。”
“妳的娘亲其实……”徐青云想到秋月的真实身分,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还是早日到苏州比较好,明儿个一早就起程吧!”早点将她送到苏州商行,那是他的地盘,不论是刺客或是色鬼大哥,绝对动不了她。
“嗯!”秋月点点头。
她想起身回房,却是一起身,双腿间的细痛就持续不断的传来;勉强走了几步,娇喘的样子令人疼惜。
“还是我来吧!”徐青云一看秋月的样子,便了然于心。他快步向前,轻易地将秋月拦腰抱起,走向先前秋月睡卧起居的兰苑。
秋月在徐青云怀中沉默不语,心中却是另有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