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水月,落魄的英雄看着他黯淡的影,他的剑插在河岸的一株柳树上,却再已无法拔出来,那把剑,已经断去了它的柄,雪亮的刀锋上还反射着他要走的路,似一种嘲笑
他笑了笑,抹了抹嘴上的血,两根手指在空中一夹,那剑便自是断了三分,而他却只拔了一片叶,从此,那叶便是他剑的身
没有剑,他依然可以独立天地,这才是英雄的男子
他拿着那叶便回到了家,英雄山庄,可再进一步,却是人去楼空,原来,他比剑落魄之事,早已传遍江湖,英雄山庄的英雄们自是不能容忍这失败,又怎肯再接纳这样一个落魄之人
英雄的叶丢在残风里,碎了一地,但酒还没有搬走,他笑了笑,他还有个朋友,至少,他还不孤独。
一壶饮尽千年寞,化作茕然江湖行,英雄大口大口的喝着他的酒。江湖,一个人,他也得闯下去,他要找回他失去的东西,
肮脏是第一个击败英雄的剑客,他的剑如其名,残断的剑身还爬满了灰溜的铁锈,但他从不在乎,他只喜欢杀人,用他最肮脏的方式
英雄与肮脏比剑的时候,没有正看过他一眼,一是他不知名,二是他实是太过肮脏,但肮脏却一直贱贱地望着英雄,然后掏出一把洁净的剑,英雄的剑自也是剑中英雄,仅一招便制其剑身,然后,肮脏的剑便洞穿了英雄的脊梁
英雄不解,这第二把剑,来自哪里?肮脏大笑,肮脏的剑,自来自肮脏的地方,英雄又望了望,肮脏的那一片蓬发里,却是藏着一把肮脏的剑柄,原来他的剑,竟是置在头发里的,英雄,不得不输
肮脏的剑配上的英雄的剑柄,肮脏便自成了天下的英雄,他到河里洗了个澡,又想着去找个不错的地方扎下,走着便发现一座空荡的山庄,便入住了进去,他自是孑然一身,打从来到这个江湖,但无人知晓,如今他杀了英雄,他便自是更大的英雄了,于是他抓了一把蓬松的头发,在古镜前静静的梳着,一个响午,便走出个翩然君子,正遇见那些想见英雄的高人,便一道在英雄山庄安了下来
英雄是一个完美的人,但却总遇不到他想象中完美的事,所以,他总是喝酒,但自从英雄的剑断了之后,他便戒了他的酒,毕竟,他是在醉酒之后才被肮脏击败的
无酒的人总是孤独的,戒酒后的英雄很快便爱上了一个叫贪婪的女子,英雄看上的女子,自是这江湖中最美丽的姑娘,但这姑娘却总是取之无厌,她已经毁坏了英雄的第三百三十三片叶子,英雄的财产也被她花得干干净净,她还懒散,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英雄便只能饿着肚子,穿着破旧的衣服,久了,就不是英雄了,贪婪找不到再可以贪婪的物事,也自是离开了他,英雄的爱情就这样伟大的结束了,英雄失恋后又喝上了他的酒,但他也学会了洗衣做饭,更懂得了贪婪的可怕,所以,他已决心做个平平淡淡的男子。
其实,他又成了一个英雄的男子,虽然,江湖中已经不复他的名字,他的江湖,已经被一个叫虚伪的君子打败,但他知道,那个虚伪,其实就是肮脏,所以他决定,打败那个叫虚伪的男子
名利是第二个击败英雄的剑客,名利是一个二人组织,说是剑客,倒不如说是杀手
名利杀人从不用刀,也不用剑,确切地说,他们没有武器,但他们中的一个很有名气,一个却又很有财富,所以他们总能在最合适的时间找到最合适的人做最合适的事,这便是名利的可怕
名利与英雄的决斗便在一桌酒席上,那时,英雄已不是英雄,他改名理智,确实,他需要更理智一点
名利走进那间酒楼的时候,理智正高傲的坐在酒席的正中央,他已经喝完了所有的酒,却在最后发现,他已经没有了足够的钱,自然,那钱被贪婪全数运走了,拿不出钱,便再无法结帐,警剔望了望四周,那窗紧闭着,也是无法逃脱,更不是英雄所为,他虽理智,却已经是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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