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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doublebass又叫低音大提琴,是管弦乐团中最低音的乐器,形状与大提琴相似,但完全是两种东西。”

“爱什么什么吧,您赶紧出来,他回头发现你动他琴,倒霉的是我。”

“他节奏掌握一定特好。”唐若被我推出来的时候还在嘟囔。

“好就好吧,您赶紧准备涂鸦,忙半天了就这么点儿乐趣。”

我们俩喷漆喷得不亦乐乎,音乐停了都没发现,直到听见悠扬的大提琴音色。

“你同屋拉的?”唐若摇着漆灌问我。

“嗯。”我按着板子,胳膊发酸。“换手,你按着来。”

“这是大提琴啊。”

“我说不是了?”我开始喷漆。

“可刚才我看见的指定是doublebass,没跑儿。”

“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要不你过去问问他?”我揶揄唐若。

“我有病!”

“你说的我没说。”

……

终于完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唐若提议出去玩儿,我否了。他是没事儿了,我还得把屋子收拾出来呢==满屋的垃圾多了去了。

都弄完,我直接跳进了浴缸,一天的疲劳弄得我又开始头疼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看着我的星空作品,美死了。

另一边也满意,我放大了很多得意的摄影作品,都挂了起来。

终于有点儿家的感觉了……

虽然,我可能在这个房间呆不了多久。

这些年我一直飘着,如果可能,我希望我一辈子都过这种生活。我喜欢用镜头捕捉身边的每一个细节,它们都会在某一刻打动某一个人。

飘惯了的人,不喜欢落地,也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落地了。不过无所谓,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

胡思乱想着,我突然想起了《猜火车》中的那段精彩对白:选择生活,选择工作,选择前途,选择家庭。选择他妈的大电视机,选择洗衣机,选择汽车,cd播放机,电动开罐器。选择健康,选择低卡路里,低糖,选择固定利率房贷。选择diy和星期天早晨遇到的他妈的惊喜。选择坐在沙发里全神贯注的看比赛直到头脑麻木,嘴里塞满廉价食品。选择腐朽成灰,耻笑你最终的无聊家庭。选择生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孩子代替自己。没有什么比自私更可耻。选择未来,选择生活。但我干吗要做?我选择不选择,理由是没理由。

成了,我的状态跟电影里的马克八九不离十。我不厌恶垃圾的人生,但我厌恶无聊的人生。

我妈说,我的这种态度是只属于年轻人的状态,一种最迷惘的生活,一种颓废中的思考。我相信,她是我人生中最客观的旁观者。可关键是,我已经跟年轻不怎么沾边儿了。

我的失眠又来了,身体很疲惫,可就是无法入睡。

吃了药,不怎么见效,我开始合计着干点儿什么。目光特寸的就落在了我的数码相机上。

对了,就玩儿他了==

我开了软件,把那天偷拍的武晔倒进了本子,然后……选了一张角度最好的,照着临摹。

我把各种各样的发型给他换上,还有各种不同的衣服,以及各种造型的大提琴,实在太逗了,弄了将近十种不同的背景。越看越满意,很少拿到这么好玩儿的素材==

后来我想了想,应该给他看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多完美的作品啊,绝对是摄影和美术的结合典范。

门响的时候,我正玩儿的起兴,看了看表,四点过了。

“武晔,你有邮箱么?”我隔着门问他,特想知道他看到我伟大作品的赞叹模样。

“你还没睡?”他推开了我的房门,然后,呆了。

“你……自己弄得?”他看着我的星空犯晕。

“跟一个朋友,唉,你有邮箱没有,我要发东西给你。”

他彻底被我的屋子震住了,参观了半晌,才给我写了邮件地址,并不解的问我要干嘛。

我说,你待会儿收就知道了。

他说,你有艺术家的天赋,还是那种先锋艺术家。

我说,那你等会儿一起夸我吧。

我发了照片给他的邮箱,并在信里写:我比较喜欢地狱背景那张,嘿嘿,你有恶魔的气质——地狱提琴师。ps:我这是画的,不是拍的,不会反感吧?

二十分钟以后,我收到了武晔的邮件。

他没夸我,而是把我气得不善==

武晔的邮件是这么写的:

【许唯,你的行为让我很困扰,你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迷恋并且追求我。】

这一什么人啊!!!!

我给他回信:

【你有病!你当我同性恋啊?神经。】

第二天早上我惯例查看邮箱的时候,发现新邮件中有一封来自武晔。就一句话——【你不是,我是。】

下载

然后我就疯了==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各种离奇的念头冒了出来。其中最不能让我接受的是,这房子是我姥爷送给他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如果仅仅是师徒,会把房子留给他么?这事儿我一早就觉得离奇了……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damnit!”我低声骂了一句,用被子蒙住了脸。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相当不好,这时候,武晔的大提琴音色正往我耳朵里灌。

关于我的家庭,谜题变得更多了……

(三)病痛

我跟武晔僵了。

必须得承认,我觉得他阴森,或者不是阴森,而是诡异。当然也很可能不是……反正他给了我一种不可碰触的感觉。

那天收到他的mail之后,我就把自己扔进了工作里。一是时间确实开始紧迫了,二是……我不太想看见他。至少目前不想。

我不排斥同性恋,这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我原来的一个女孩朋友就是。我排斥武晔,只是武晔。

关于我的家庭问题,我猜测过许多。从荒唐的来说,我认为我是我妈跟他父亲的乱伦产物==这想法从我十九岁那年一直持续到武晔对我说,他是个gay。

那一年,我第一次知道我姥爷的存在,从一封信上。就像他的死一样,都通过薄薄几页纸传达。

那封信没几个字儿,但我印象清晰: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

真的,只言片语,却引得我去勾勒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引得一位年迈的父亲向女儿请求原谅?

那封信当时被随意的扔在厨房的水槽边,水槽里都是脏碗。看得出来妈走得很仓促。

我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她在拍戏,回去再说。

等她回来,我再问,她只是拿过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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