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英国了?”
“是,刚到伦敦。”
“小诺到底怎么了?”
他顿了一下才道:“出了点意外,受了伤。”
“受伤了?怎么了?”
“——骨裂,还算好。”
我一怔,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说,骨裂,还算好。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欢呼声,是走红毯的时间了。我的心却突然感到冰冷。
任流年,在你的心里,原来我真的什么也不是。她骨裂,你可以回了又去。而我,只求你陪我走这么一次,不过是一场戏,让我能够在众人的目光中喘一口气而已。
于是,第一次我对他发怒地吼了起来。
“你就这么把我当什么了?我很可笑吗?任流年,我的所做所为,在你眼里很好笑,是不是?”
“对不起,我知道我答应了你。或者下次——”
“不用了。我不想再成为笑话。”说着,我挂了电话,瞬间泪流满面。
果然,不多少时间,媒体的报道又一次铺天盖地而来。甚至还有八卦论坛,深度扒我,大胆猜测着我的“婚姻危机”。
韩辛川,你还要继续抱着希望吗?你口口声声假结婚,却从美国搬来了中国,你的心里哪怕是假的,也总是存了几分奢望,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必要呢?
几个星期后,我离开上海,又一次回到了美国。我想我该彻底的死心了。
于是,小诺二十岁一到,我办理了遗属的相关手续,把画廊如期交还给了她。然后,和任流年约了时间去办理离婚手续。
那一天,天气晴朗。我穿得很鲜艳,嘴上是最红的颜色。我微笑着和任流年打招呼,状似轻松地走进那个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