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坐301,车很挤。深圳的公交司机十有九个有神经病,起步时油门加的老大赶去投胎似的。前面一个男人没站住,倒在后面一个女人身上,这女人又倒在我的身上,象多米诺骨牌。还好我站得稳也抓得稳,没有继续往后倒。只见那女人又气又恨,骂前面的男人是不要脸的流氓。那男人倒的时候我看清了,是手没有抓稳才往后倒。他一只手本能的往后一撑,刚好撑在女人的胸上,而且撑的部位也不偏不倚。我倒认为他撑的时候如果没把手指收拢,就不能算作流氓。但这种瞬间细微的动作除了两位当事人,旁人是无法做出判断的。反正那男人在全车人的目光下,尴尬的向女人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那女人用手隔着衣服把里面移位了的胸罩往上拉了拉,眼睛乜了那男人一眼:“臭流氓。”
搞得全车人在严肃中想笑。
赵经理这几天对我有点感冒,反正连看我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我感觉到了与他的隔阂。也许他心里在说,看不出你癞子这么阴,没上几天班就想评优秀,有什么想法也可跟我说啊,还直接找到张总那儿去,你他妈的算哪根葱!
我好几次想找个机会向他解释,但好几次都没法开口。我怎么向他解释呢?我说我真的没有到张总那儿说什么,我压根就没想当什么优秀,真的,我不骗你!这样能解释得清吗?他能相信我的这些鬼话吗?如此简单的事情却变成了如此复杂的问题,着实让我头疼,让我束手无策。
在痛苦中郁闷着。管他娘的,以不变应万变,老子心里无私天地宽!
我还象以往一样认真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只是低调了一些,小心了一些,担心自己做出什么错事,被他找到修理我的借口。
认真做好业务挣点钱才是硬道理,想那些想不通的事纯属浪费时间。我他妈的倒霉的时候还偏偏运气好,快下班的时候卖了一台车,又挣了六七百块钱。人不会纯倒霉,事事倒霉。
下班了阿惠把我叫住,说一起去吃饭。人忙起来脑袋记不住很多事,差点把她的事给忘了。她男友在科技园那边上班,她说就到科技园那儿找个地方吃饭,省得他跑到这儿来。凭她这为他着想的态度我想这丫头已经爱上他了,我再参谋也只是个形式。要知道两人真爱上了一边放头牛都拉不开,混顿饭吃更实实在在。
我们到了科技园下车,那小伙子在站台等我们。他戴副眼镜,个子不高,长相平平,有些拘谨。初步鉴定为有文化的老实人。
我们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今天目的不是吃饭,是相亲。大家坐下,小伙子忙着给我倒茶,我俨然是个家长。阿惠介绍,对他说:“他是我哥,你叫他癞哥。”接着对我说:“他姓赵,你叫他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