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拉起了惨厉的鸣笛声,驶入了市政府工作人员家属大院。
“我们经过详细的检查,”赶来的医生做完检查后,摇了摇头,对着已经半瘫倒在地的朱母说道,“贵公子身体并无大恙,不需要进行特别急救,但神志不清,似乎受了严重的恐吓一般,严重一些甚至精神就此失常也说不定。”
“这么说我儿子还有救,你们一定要救救他,要多少钱我们给!”朱母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抓住医生的衣领恳求道。
“很抱歉,贵公子这种病例我们国家还没有碰到过,也许一些国外的同行有过精神治疗的经验。因为虽然有很多精神病患者,但那多是由于深刻的生活现实原因造成的,像你提供的情况,仅仅是做了一个噩梦就变成这样,而且日常生活从未表现过发病史,就突然变成这样,别说我们没有听说过,就连知名的精神病收容医院也没有这样的病人。我想您今后可以到一些精神治疗中心去咨询一下,我们医院对此没有多少经验,不过可以暂时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可以在此时间内联系其他医院……”
朱母一边看着儿子被送上救护车,一边听着一个医生对她讲解着目前儿子的状况,她双眼发呆,看着原本活泼的儿子突然变得和死人一般,已经有些受不住打击,但当听到医生说的话后,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接着就说道,
“不,我还有一个秘密没说,不过你要保证不能泄露出去,”
“这个,朱夫人您要原谅,我们虽然遵守制度会替病人保守秘密,但如果公安机关询问,我们是不能作伪证的,也不能保持沉默。”医生明白这种官员家属多参与到某些特殊活动中去,难保不是违法犯罪的行为,他可担心会不会遭到报复。
“不,没事的,那不过是件小事,不会有公安机关来查询的,”朱母根本不在医生说的话,接着就讲道,“半年前,我儿子刚成年学了驾驶,偷了他父亲的车到郊外兜风……”
……
救护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带走了一个深陷噩梦而无法自拔的人。
“你们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这是组织部长的儿子,还不小心看管,竟然出了这种事情!这让我怎么交待?还没提起公诉,犯人就莫名其妙地陷入昏迷?”赵所长正朝着手下大发雷霆。
“赵所长,恕我直言,”从交警队接到通知匆匆赶来的方雪华看到这样子,不禁劝道,“这两位同志也并非工作失职,虽然这件案子我最先经手,对目前的情况也很遗憾,但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是交给特殊部门处理吧,我想这么久的时间,应该有人能赶来了。”
赵所长闻言一震,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着一腔热血就想不畏强权,整治恶官的冲动青年,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列入国家最高机密的力量还有所了解,他活这么大,还就是偶尔自己分析一些通告才找到的蛛丝马迹,还不敢随意讲出来。
这丫头,恐怕不是跑这里混资历这么简单,但为什么要编造一个假经历出来,当初可是蒙过了很多人?算了,这事情自己不能掺和进去,自己还有老娘老婆儿子要养活,这事情还是靠边站的好。好奇心旺盛的年龄,自己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