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旷车子缓慢的启动了,为了不把啸风从车顶扔下来。
现在的条件只有这样,我们只有一辆suv,没有啸风的位置,而啸风只好委屈的爬到车顶上去,紧紧抓着车顶承载货物的顶架,顶着迎面而来的大风前进。
啸风的抱怨时不时突然冒出来,但我又不能不听,因为就算我堵住耳朵,那怪异的声音依然存在。我曾经猜测这个声音是在我脑中出现的,后来我问了音瑶是否听到有人说话时,从他们莫名其妙的摇头动作,我确定那个声音是在我的脑海里。
啸风只折磨我,并且还不允许音瑶他们知道它会说话,也就是说我不能公开大的与他对话,我只能单方面的听它牢骚,我想最郁闷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车子在荒野中不紧不慢的前行着,因为啸风的存在,我们不得不减慢在高速公路上的速度,并且我们的食物消耗速度将以几何级数增长。
这么大一个家伙,胃口得多大啊。这就意味着我们将不得不多次进入城市寻找食物,就算有了啸风这个大家伙,也不一定顺利,我怎么都有点感觉这个生意做亏了,但好歹啸风救了我一次,也是在不好说什么了。
太阳快要落下来了。我看着窗外的山色,天华市连通外部的高速公路是在群山之中修建的,不像东部和中部那些一望无际的平原,要穿隧道,过桥梁。
我不由开始细细的回忆着这过去的几天,过去的每天都是在死亡的阴影下挣扎着,即使有超出正常人的理解水平的事情发生,也不以为怪,只要那个发生的事情不影响我活下去,但现在我们安全了,就由不得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了。
超人般存在的凯恩大叔;为什么会有知会人言的老虎啸风;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场恐怖的瘟疫,这场让大多数人都成为游荡者的恐怖瘟疫。
但这些都已经超越了作为一个正常普通人对世界的认识逻辑,而且我现在能得到答案的只有头上那只傻大猫,但我现在又不能问它,我必须找个时候和它交流一下。而且江旷那句话更带给了我不小的震撼:音瑶喜欢我。真的喜欢我?我看着后视镜里靠着车窗的音瑶,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更为忧郁与哀伤,她是在思念凯恩大叔吗?
“小瑶,你能告诉我你们到星火市去干什么吗?”江旷也许是受不了这长久的沉默,他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但后视镜里的音瑶摇摇头,“不知道啊,叔叔只是说一定要到那里,到了那里就有希望了。”“什么希望?”我也加入了谈话。“活下去的希望吗?”我问音瑶,她笑了笑,“也许吧,叔叔没告诉我。”“小瑶,你说的那个叔叔是谁啊?”江旷好奇的问道,“从小照顾我的人,我没有父母,但叔叔对我而言就像是我的父亲。我在学校里有了什么麻烦,生活上有了什么困扰,都是叔叔帮我摆平的,而且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道我叔叔。”音瑶自豪的说着,但言语间透着淡淡的悲伤,“那你叔叔现在怎么不在你身边啊?”江旷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音瑶沉默了一阵,“他死了。死在那些人手里,那些要抓我们的人。”音瑶顿了顿,“那个叫封的家伙,我一定要他死。”她的表情变的冷酷,让我心里亦是一震,几日来光顾着逃跑,却忘了凯恩大叔的仇,记忆中那张英俊邪气的脸变的愈发清晰起来。
我对身后的音瑶道:“小瑶,大叔的仇我不会忘记。但我们先要到星火市,完成大叔的使命与遗愿。”音瑶点点头,不再说话。
时间在无聊中打发了五天,本来应该是三的路程被我们足足拖了五天,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几个小时,天还未亮继续赶路。这漫长无聊的路程只好用看书来打发,《人体解剖学》我浏览了个大概,而《犯罪心理学》则被音瑶抢去了。
就在第五天的下午,突然车子一停,“这里好像是月雾城了。”江旷指着它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上的地图说道,笔记本是上次从一辆翻倒的长途客车里的一具尸体边找到的,而且这个电脑里存储着全国的地图,比google的地图还要好用些。汽车附近的那十几个游荡者,直接被我们和啸风处理掉。我从书中中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城市。天色很暗,整个城市隐藏在一片模糊的未知中。这是我们经过的第三个大型城市了,前面经过的两个城市我们都选择了不进入,但现在我们的补给没多少了,而我们又不知道前面的路我们还要走多远,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高速路上捡破烂为生,我们都不想。
我揉揉发酸了眼睛,“好吧,我们进去。”我看了看表,现在才是下午六点,完全进入城市里估计应该是晚上了,“开稳点。”我应啸风要求说道。江旷点点头,“放心,我不会把我们头上的大猫摔下来的。”
月雾城在龙州中部比较大的城市了,坐落在龙江边的平原上,气候宜人,交通便利,人口分布较为集中,而且人口比天华市多了不少,意味着游荡者的数量与密度将会比天华市多的多,但也意味着幸存者的出现几率也多了不少。
但月雾城唯一让人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就是复杂的水文地貌,到处是河流湖泊,整个城市被大量的桥梁连通,但再乱总归要进去,否则就饿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