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附近居民的口中很容易就问实了中医的大致住处。杨胤在街道上兜了一小会,便来到一片低矮的砖木房子前。
房门紧闭,只是看到在门框边的墙壁上,涂着一行大字。
张记中医。
字迹已经斑驳不堪。想必这就是要找的地方了。
杨胤抬手敲门,半腐朽的木门,回声不小,听来十分的空寂破落。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一个脑袋从隔壁一扇木门里探了出来。迷糊着眼睛,一副被打搅后的不满。
“阿姨你好,请问这里住着一个姓张的中医吗?”杨胤早就看到了这个一直在窥视他的老年妇女。但还是摆出一副和善状,客气地向她打听。
“你是找他看病的么?”老妇从门洞里钻了出来问杨胤。声音低沉。
“恩……是啊。听说他的医术很高明的呢。”
“哦,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老妇摇头,一副鄙夷的样子。
“是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家是祖传中医,看病本事还真的不小,以前牌子很响亮的。到了他这一代,老早也还兴旺。他没娶老婆,一直一个人过。几年前开始,不知道碰着什么事体,忽然就开始穷吃老酒。把家当喝光,脑子也喝糊涂了。你没有闻到一股老酒味道么?他现在不是中医,是酒鬼,一天到晚喝得迷迷糊糊的。”老妇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遗憾的样子,“别费那个心思了,要治病,你到别处找医生吧――哦对了,他的梨膏糖,治小囡咳嗽还是蛮灵光的。”虽然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但老太太一张口就停不下来,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