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金利摆下手,说:给你的,你想买啥就买啥。
女工这才明白,二十块钱是卞金利给她的。她一脸惊喜,忙“噢”了声,说:知道了。女工走出房间时,脸上的欢快,更加倍了的。
过后,队长自然感兴趣地问出了卞金利和女工的经过。队长先安慰卞金利说没关系,“枪”是越擦越亮的,男人身上的“枪”,只要常擦就亮了。又说起卞金利给女工二十块钱的事,队长说卞金利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那钱去外面找个漂亮的妞睡一觉都够了,就他队里的女工,从了他,他没有给她们任何好处的,就那,她们都是满意得很。卞金利笑笑说,给了就给了,他不在乎那点儿钱。心里却想,这队长是抠缩了点儿。
虽然第一次不行,但却调动出了卞金利要女人的兴趣,这里面也是有点儿要和自己较劲的意思,他不服自己的年龄,非要比试胜利的。尤其,队长比他还大两岁,队长能够做成的,他更该行的。他要和焊接女工重来一次。队长劝他说该换个口味了。卞金利说,他和焊接女工上次没做成功,重来就跟新的一样,而且,他就喜欢焊接女工刚刚好的丰满劲,再胖再瘦的就不喜欢了。队长说随你吧,临了提醒他不要烧得再给女工钱了,钱多了给他。卞金利答应着,心里却说,我高兴给就给了,你是管不着的。
过了几天,卞金利又去找了焊接女工,女工对副队长十分殷勤,卞金利一点到那意思,她就明白了。之后,按照卞金利交代的时间,准时地再次来到了队长“办公室”。果然,这一次比上一次有进步,虽然是费了点劲,好在能进去了,甩开心地尝到了滋味。有了上次副队长给钱的经历,女工本能地就又有了期望,穿衣裤时,故意磨蹭着,还不时偷瞥卞金利一眼,观察他有没有还会给她钱的意思。卞金利手伸进裤兜后,女工立即低下头,装作啥也没看见的样子。卞金利真的又是掏出了一把零钱,像上次一样,从中挑了挑,取出两张,不过,这次他挑出了一张十元,一张五元的,他不是抠,是整钱就这些了。他将十五元钱递向女工,又是说:去买点啥吧。这次,女工接上钱,说了声“好”,就揣进了衣兜,一脸的高兴。过后,队长问起他是否又给女工钱了。卞金利说没有,他觉得队长的抠缩是有点无聊了。他想男人要女人就是消费女人,就该付钱的,要不然,就是在赖账了,哪儿像个男人做的事。卞金利不在意他给女工的这几个钱,给了女工,向老婆少交点就行了,他想没有那几个钱,日子也穷不到哪儿去,有那几个钱,日子也富不到哪儿;钱花到该花的地方,就要舍得的。
队长的花心是没边儿的,只要队里有新来的女人,不管是做小工、大工,还是各种不干体力活儿的诸如保管员等各种“员”位置的,有他看上的,他想上手,就去上手。来包工队的人,本身都是条件有局限,一般都是没有正式单位的,小工多是周边农村招来的,大工(技术工)和各类“员”多数是没有正式单位的,个别有一些是有单位来兼职挣外快的。他们身份不同,却都是要“巴结”队长的,没单位的不想被开掉;兼职的,希望安稳地兼职下去,就靠队长能够多通融了。包工队人事关系简单,人说走就走,说开人就开,说招人就能招来人。所以队里的人今天来一个,明天走一个,常有的事。来来往往的人中,女工再少也总是有的,所以,队长对新进来的女工都是兴趣十足。人和人不一样,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轻易依从他的。不依的,下场自然就是走人。依过的,队长一般就没有兴趣了,即使暂时没有女人,他也不再回头去找依过他的女人,宁可空着,他感觉的神经末梢只接受新鲜的。他说他要女人就像吃蔬菜,只吃新鲜的。队长的好色秉性,队里的人都是知道的,看不惯,却无法无力说得的。
卞金利和队长相反,他喜欢找的女人,一阵是固定的,这样他才能固定上感觉。自从找过了焊接女工,女工就和他有了一阵规律、固定的往来。
队长对依过他的女人不但没有放出好处,之后反倒有些冷冰冰的。那些女人,本以为从过队长,适时就会得到点儿关照,后来发现,是没指望的,心里后悔得很,想早知如此,不该从他的,即使被开了,也没什么的;而那样轻易地从了,就是白白地卖了回身子一样。她们憋气,也只能沉默了。但是,这中间有一个女工例外,之后就找到了队长。这名女工是一个月前招进来做饭的。女工家在农村,二十四岁,还没结婚。女工脸蛋有些日晒风吹的红晕,农民的样子。样子虽像农民,脸上各部位长得都是标致的。队长见她当天就拿下了她。之后,队长和女工都是该干吗就干吗的。一个多月后,女工苦着脸找到队长,说她怀孕了。队长一听,沉着脸说,去医院做了不就没事了。女工憋着泪说她以后就嫁不出去了。队长觉得女工是来讹他的,见她那劲儿就烦了,说你不承认谁会知道?不做你就等挺着大肚子宣扬吧,到时我可是不承认。女工又怯生生地说,她没钱去做。队长不耐烦地说:做人流用不了几个钱,你的工资不是钱吗!女工说钱都寄给家里了。队长用命令的口气说:没钱借去,我也没钱!说完甩身就走了。女工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开始抹眼泪。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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