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很抱歉,皑皑。”晓晓的声音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们直到现在才发现彼此是最合适的人。”
廖皑皑又发了三十秒的呆,扯出一声像是哭声的笑声:“祝福你们。”就挂了电话。她有什么资格生他们的气?她总不能让黄深一辈子不另找女朋友吧?晓晓就算是和黄深恋爱了,也是在她离开了之后,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有缘无缘。
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的追逐与被追逐,反反复复的失去与获得中渡过。上天总是无情并多情的,它总是在你以为你已经拥有的时候,没有预兆地突然夺去你的所有,再给你你并不想要的一切,包括麻烦。
这一年的春天,廖皑皑在失去了相恋多年的恋人和相交多年的朋友的同时,多了一次她并不想要的一夜情经历,认识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幸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廖皑皑自嘲地一笑。但饶是她再想得开,她还是很失态地站在街头,被阳春三月的暖风吹着,在黄昏美丽夕阳的照映下,流下了眼泪。
而且最可恨的是,她明明很伤心,控制不住稀里哗啦地往下流眼泪,但在看到那张雪白精致的手绢递过来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地想,也不知道她的睫毛膏有没有被眼泪晕开了,让她成了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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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溜溜地爬回来,更上最新码出的一章,希望亲们笑纳o(n_n)o~
第二十章伪潜力股
廖皑皑看着白手帕上脱落的黑色睫毛膏颜料,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很后悔没有听廖莎莎的话,多花点钱买防水的睫毛膏。可是现在已经晚了,肖如卓已经看见了她乌眼鸡的惨样。
廖皑皑当机立断,迅速背过身去,拿出小镜子,就用白手帕擦去那黑黑的颜料,擦了好久,皮肤都擦疼了,眼圈周围始终都是乌的。这该死的睫毛膏,你不想要它脱落的时候,它脱得很快,你希望它能被轻松清理干净的时候,它偏偏很顽固,必须用卸妆油才能卸掉。
廖皑皑挣扎了一番,终于放弃了,转而从包里取出一副墨镜戴在了脸上。把肖如卓的白手帕——现在的黑手帕胡乱地塞进包里,鼻音很重的说:“洗干净了还你。”
“好像我每次遇见你,你都很倒霉?”肖如卓走上来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肩头,拥着她往前走。
“不,你记错了,上次我遇见你,是你倒霉。”廖皑皑心头火起,使劲挣开他的手臂:“如果你这次不想再倒霉,就最好不要动手动脚。”她可没忘记他那天晚上是怎样侮辱她的,当她是木头人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肖如卓不以为意地看着她:“就是想装明星也得换个方式啊?比如戴个帽子,再围条大围巾什么的,晚上戴墨镜你就是不觉得怪也会看不清路啊。”顺手把她的墨镜摘了下来,看了看,“几十块的?估计走路头都是晕的吧?”“吧嗒”他把那墨镜准确无比地扔进了街边的垃圾箱里。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廖皑皑怒目而视,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熊猫眼。她的墨镜的确才九十多块钱,可那是打折的,款式也新颖。去年夏天上新款的时候买五百多呢,她那时想着要存钱买房子结婚就没舍得买,趁着春节商场眼镜柜台做活动,黄深才买了送她的。这才用了几天啊,就给这厮扔进垃圾桶了。
肖如卓皮笑肉不笑地:“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彼此。”
“咱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熟了?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别弄混了。”廖皑皑气愤得很。他是有钱人,自然看不上这百元钱的东西,可她只是一个工薪族,这一百元买的米够她吃一个月了呢(虽然她从来没有交过生活费给廖妈妈,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物价和生活的艰难。)
廖皑皑大步走到垃圾箱边,打算把眼镜捡回来。可是有人太有公德心,把拾起来的狗狗粪便扔进了垃圾箱里,而廖皑皑那副粉红色边框的墨镜,就躺在狗狗的黑色粪便上。廖皑皑犹豫了很久,也没下定决心伸手去捡回那副眼镜,只好回头对着肖如卓喊:“你赔我眼镜!你知不知道这副眼镜的钱买的米够我吃一个月了?”
肖如卓轻轻一笑:“多少钱?”
“我知道你有钱,但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啊?我要一模一样的。”
“一千六。”肖如卓对着她伸出手。
“干什么?什么一千六?”廖皑皑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个被她摔坏的箱子,不由得有些发虚。
“你赔我箱子,我赔你眼镜。我比你大方,不要求一模一样的,只要你赔我钱就行。我就赔你一模一样的眼镜。”
廖皑皑撅起嘴:“什么破箱子值一千六?那么容易就坏了?你说多少就多少啊?我有那么傻吗?”
肖如卓把她从垃圾箱边拉开:“你不傻。所以,我重新赔你一副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随你选。”
廖皑皑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那副眼镜一眼,算了,黄深买的,扔了就扔了吧,反正两个人都完结了。肖如卓要送她眼镜还是算了吧?接受了人家的礼物,她自然也得还,她可没那闲钱陪他买这些可有可无的礼物,她的钱得存起来买房买车买基金,谁知道她将来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呢?孩子读书要花多少钱啊?提起多做点物质准备总是好的。
于是她摇摇头:“我不要。你拿去重新买个箱子好了。”
“你真会算账啊?”肖如卓讽刺地一笑:“一百块不到的眼镜换我一千六的箱子,还显得你多大方似的。”
廖皑皑有些脸红:“那我赔你好了。”
“我要和我那个一模一样的。上面的花纹和新旧程度差一点都不行。”男人耍起赖来也很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