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起了包,离开了宿舍,找那一个环境挺不错的早餐店,吃了美美吃了一顿,就赶到考场去考试了……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同学们检查一下自己的试卷,看看姓名、准考证填写是否正确,注意答题卡的填涂,看清题号,蓝色的是竖向排列,红色是横向排列,不要弄错。”一个中年男人在讲台上踱来踱去,嘴里滔滔不绝,眼睛死死盯着考生。
我紧握着笔,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试卷却怎麽也下不了笔,现在是一个英语翻译题,“…….alongtimeago,therewasahugeappletree.alittleboylovedteandlayarounditeveryday.heclimbedtothetreetop,atetheapples,tookanapundertheshadow...helovedthetreeandthetreelovedtoplaywithhim…...”不知道怎么会事,突然我的神力没了,怎么也答不出来了。虽然没有答题,可我的脑子却不安心闲着,动着乱七八糟的歪脑筋,我已经答了七十几分,这个分数应该够用了。我自信的翻了翻卷子。阳光照到卷子上,反射出一道光,晃得我眼前一片金星,英语考卷上大块的空白。所谓答了七十几分,绝对得是一百六十分七十几分,答得的应该是百分之百正确,就是能让有贼心没贼胆的人都心胆全齐。
闲这没事,我准备搞点小动作,我微微的抬了抬头,眼睛瞄着讲台。三十几岁的女监考倚着门框,正好站在门口,目光炯炯,大有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估计是说的太多有点喘不上气,坐在讲台的后面,眯着一双小眼儿,望着考生。其实这位先生自开考到交卷差不多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真正的“话不在多,有用就行”,比刚才说了一大堆什么考前须知、考试守则的女教师的听众多了几倍。
我一见这阵势,搞小动作欣就先自扫一半,想那动作已经开始了只好自认倒霉,幸而手慢了半拍,弄好了还能“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准备随时撤退。正在懊恼与高兴打架的时候,我发现考试的课桌没有调头,一张大嘴正向着我,好象幸运之神一样迎接着。我把左手随意的拿下桌子进入暗箱之中,只留右臂坚守阵地。心里高兴自己原来上课看闲书练就的偷窥本领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再接再厉、好好研究,把偷看发扬光大。言外之意是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不准备回去了。可惜好事多磨,刚找到点眉目,连单词还没看全,就响起了悠长的铃声。
“本场考试结束请同学们放下手中的笔,准备离开考场。不要再答题,否则按抄袭处理,本科成绩作废。”中年男人用干哑的嗓音说。我向来对干哑的声音十分敏感,刚才思考的过于认真,所以没有对“还有十五分钟……”太在意。此时却是危难关头,全身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连视力都由1.0上升到了15.0,听觉比猫有过之而无不及,大有赶超一切之势。听到这句话,全身的毛孔立时收紧,一个冷战抖得好象刚爬上岸浑身湿透立刻甩掉身上水的狗。无奈水滴波及身边的人,颤抖就像水纹一样在考场迅速传开,犹如波的衍射。这道题,卷子上有,但是我不会做,只好任它这麽空着。几秒钟后,身上的冷汗终于在额头处汇聚成汗珠落了下来。我虽然对反万有引力充满向往,无奈一手扶书一手握笔,只好让它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滴到卷子上。
女监考觉得刚才的风头都被中年男人抢尽了,想在这时显显神威,抓上一两个,找回点面子。迎面向我走过来。我暗叫不好,却无能为力。此时写也不是,停也不是,瞬时成了一座雕塑,甚至有望和最伟大的雕塑一争高下,。女监考冲着那雕像的肩轻轻一拍,“怎么还不放下笔?”突然,女监考的脸在我的眼里模糊起来,考场渐渐的失去了色彩,课桌也失去了形状,阳光消失了,一切都变得不正常。
我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就躺在床上,又他妈的是一个梦,看是睡不成了,看来我要和他们四个说一声,是要换个系,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他妈的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