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姓姜,乃是上古魔教教主,士兵叫我兵主,族人叫我蚩尤。我的叔叔就是伊耆,也就是后人所称炎帝。当然了我可爱的老对手,道教教主轩辕名气最大,你也应该知道才是。”中年人斜躺在祭坛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道。
黄小奇以前经常听水浒中,某某见到宋江,那必定是大呼“如雷贯耳”,紧接着下一个动作就是“纳头便拜”。此刻他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了这种震撼,中年人懒散地斜躺着,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天地万物皆在我掌中”的霸道。
面前的可是我们华夏人的老祖宗啊!伟大的华夏三大始祖之一,被后世传诵的万古凶人――兵主蚩尤啊!听到了“蚩尤”这个传唱了数千年的名字,不亚于在黄小奇的脑海中投下了一颗核弹。呆呆地望着中年人出神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翻身跪下,一边叩首一边道:“姜祖在上,小子给您老磕头了!”
“行了行了,入我魔门叩首三个就够了。”姜祖看着下面跪着的少年笑道。
“您是说?收我入门了?”黄小奇诧异地问道。
“我先问你,你对魔教的印象如何?邪魔歪道此语你又如何理解?”姜祖正色道。
此话一出,黄小奇立刻想到了母亲给他买的第一本盲文书,那本书就叫做《倚天屠龙记》。张无忌悲惨的童年,倒与黄小奇颇有几分相似,什么自诩武林正派的前辈们,背地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到头来对张无忌最好的却是魔教中人。一番思量,随即脱口而出:“什么魔教佛教道教的,正邪全在我心间,我心正直,便是好人。凭什么魔教便不是正道?在我心中认为它是,它便是了。”
“哈哈哈哈!”姜祖抚掌大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黄小奇道:“真吾徒也。先前你磕的三个头,算是给我这个祖先的。现在再磕三个头,便是给我这个师傅的。”
话已挑明,黄小奇如闻仙音,当即“砰砰砰”三个响头就磕了下去。姜祖拉起少年,道:“我魔教没什么劳什子规矩,你见我便叫一声师傅,以后也不必学那些三叩九拜,繁文缛节。”
黄小奇见自己这个万古凶人师傅,竟然是洒脱过人,也是喜悦满心道:“师尊,世人都说您已经死了,却不曾想到了这异界。”
“为师当时魔功已经小成,水火不能侵,金石不能伤,他们又如何能杀死我?”姜祖傲然道。示意黄小奇坐下聆听,缓缓道:“初到这异界,为师便发现这个大陆上的智慧物种繁多,他们追求力量的方式,极其简单,不外乎修炼斗气和魔法。不过这笨办法却有聪明人,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大陆人民所称的‘神’,我一个外来者当然会被这些‘神’所排挤。在打压一批和杀掉一批之后,所谓的‘神’们便乖巧了,既然打不过为师,便来讨好我。他们向大陆人宣导为师便是所谓的创神,是我创造了这个世界,所以几千年来以讹传讹,为师又如何能有这么大的神通创造这个世界?不过说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多了,自然也就成了真正的创神。这个大陆原本无名,后来我做了创神,这片土地就叫赤幽大陆了。”
“这也行?”黄小奇惊讶道:“那么保护神族也是您安排的?”
“是的。”姜祖苦笑道:“为师虽然不能创造整个世界,不过创造些失败的作品,还是可以的。”
黄小奇愤愤不平道:“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根本没有尽到您赋予他们的职责。”
长叹了口气,姜祖眺望着远处,眯着眼道:“为师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来到这里生活了几百年后,我已经把赤幽大陆当作了自己的第二故乡,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消灭繁多智慧种族所带来的纷争,所以创造出五大保护神族约束一枝独秀的巨龙族。后来遇见精灵族时,因为他们的外貌和我们华夏人实在是太像了。在有意无意中,为师也给了他们一些帮助,比如说世界之树,比如说圣果,比如说后来流传为通用语的华夏语,这一切都是我赐予他们的。精灵太骄傲了,巨龙并没有想象中的忠厚,于是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故乡后,你也知道的那场种族大战爆发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在我的追随者,也就是第一代的‘神’,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时,我们就预感到灾难将要发生了。精灵们因为其漫长的生命和保守的性格,在和平年代里,安逸奢华了太长时间了,以至于他们忘记了流血和死亡。可怜的兽人和矮人只不过是精灵的陪葬品,只不过是人族和魔族巨大野心下的绊脚石。所以即使我不离开,种族大战也迟早要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