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向你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一把遮阳伞,昨天就晾在门厅,你进房间的时候不可能没看见它。”
“我,我是动过它,因为我看它已经干了,所以把它收起来——我发誓我没弄坏它,我真的没弄坏它。”
“那你把她放哪里了?现在不是坏不坏的问题,而是在哪里的问题!你搞清楚没!”
“我就把它放在鞋柜旁,就是您以前一直放的地方,然后就进房间睡觉了。”
“你几点进房间的?”
“大概11点吧,那时候罗小姐跟杨小姐……”
“拜托,李姑娘,别这么叫我们行不行。”罗小姐和杨小姐都很忌讳“小姐”这词,显得生气了。
“哦,是,是罗姑娘跟杨姑娘,还有孟姑娘、乔姑娘,她们都还在客厅看电视。”李叶秋说时很胆怯。四个姑娘听到这称呼,差点都昏过去。
“那昨天是谁最晚睡觉的?”许郡零穷追猛打,发誓挖地三尺也要把伞弄回来。哪怕只剩下尸骨。
“我!”文月影(自由撰稿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正在刷牙。
“应该是我吧,”卓礼颜(酒吧歌手)说,“我到现在都还没睡呢!”
这两个女人年纪不小了,还喜欢捣蛋。
“少来,我没问你们两个,我问你们四位谁最晚离开客厅的!”
“当电视上出现‘再见’两个字的时候,我们一起离开的。”乔欣洳说,并迅速补充,“我们谁也没留意你的伞。”
罗淑霜也连忙说:“我只是看到李叶秋把伞收起来而已,不过……”
大伙把视线转移到了罗淑霜身上。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许郡零追问。大伙都觉得应该问这个问题。
“不过,我看着她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收起来。”
大伙把视线转移到了李叶秋身上。
“我没把它弄坏,真的。真的没把它咋样,我就把它放在那里。”李叶秋越争辩越显得紧张。
“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怀疑人家!否则也是一种犯罪!”欧阳雪站出来替她说话了。
大伙因为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可能是李叶秋把伞搞坏了,所以很担心受责备,于是半夜起来毁尸灭迹,一手制造了遮阳伞失踪案。于是,好奇的女人们不再好奇了。她们才不替那把遮阳伞担心,她们只是好奇而已。
“真是见鬼了,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难道这屋里真有鬼不成!?”许郡零愤怒了。
大伙本来都开始各忙各的了,不再理会她说什么。但这句话像雷霆一样几乎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震动了一下。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女人们不禁想起:这座房子确实死过人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晴也起来了。他正站在二楼从栏杆缝望着客厅里穿着睡衣的大姐姐们……悄无声息地望着。栏杆上的图案很古典,小男孩的形态很特别,构成了一个令人深刻的印象派画面。一时间震撼了不少雌性灵魂。
恐惧的阴影,悄然向这座阴盛阳衰的房子笼罩而来……
15各有烦恼
当许郡零无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大伙确实有那么一两天的时间在恐怖气氛中。但生活中无穷止的烦恼,会把恐惧驱除。这就是烦恼的好处了。
郁风轻给医院里的柯大夫搅得心烦意乱,他还老土到塞手写情上,虽然没指名道姓,但部门里的人都背着她怪笑;李叶秋觉得光伺候一帮女人,也浪费了自己的才华,一直想出去找份工,以便伺候更多人;杨柳婷和罗淑霜两个女大学生又分别遭遇了一场失恋;而乔欣洳跟孟知琴则给新出炉的twins惹得眼红。
由于每个女人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烦恼上去了,所以,除了许郡零自己,大伙飞快把伞神秘失踪的事情忘记了。当然没有彻底忘记,假如律师硬要她们回忆,她们还是能够想起来的。
两位沙发美女在沙发上也会有呆腻的时候,想出去碰碰运气。毕竟,整天看着那些条件还不如自己地娘们在电视上骚首弄姿,很不是滋味。
两位鬼鬼祟祟地嘀咕了一整天后,就着手有步骤地行动了。她们忽然一改往常对人高兴就理不高兴就不理的傲慢作风,开始巧言令色地讨好卓礼颜(酒吧歌手)。卓礼颜的房间巨大,中盘空旷,因为那里是用来跳舞的地方。墙上还有一方大镜。房间里找不到第二把椅子了,所以客人们都坐床上了。想不到俩美女很有分量,压的床垫吱吱呀呀怪叫。
卓礼颜开始很纳闷这两个家伙的故套近乎。当初责怪她带小晴去酒吧的人中,她们好像是抗议主力。后来渐渐搞清楚了,这两人也想跟着她到酒吧献身卖艺。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也要沦落到这地步了,这世道,唉……
孟知琴和乔欣洳却都很乐观,她们的脑子里尽是一些荒唐稚嫩的奇思妙想。
乔欣洳说:“礼颜姐姐,您一个人势单力薄,孤掌难鸣。但如果我们三人组队,说不定很快能超过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