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和天人搬走后,二把建仁喊了过来,一起把老红军原来住的那个房彻底收拾了一遍,该丢的该的,该卖的卖(破烂),二和建仁还异常仔细地检查了老红军所有衣裤的口袋并翻看了被套和褥子,他指望着说不定还能找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老红军的小女儿和后妻就像清道夫一样,把该清走的东西都清走了,连他妈的
一个硬币都没剩下。
那个叫布莱的猫已经跑不见了,只有那只叫布什的狗还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好像对这个地方有些依依不舍,二找了根绳子暂时把它系在了院门后面,留在院子里可以帮着看看门。
但破衣物和旧家具卖了30多元钱,二叫建仁去买了点菜,中午两个人喝了点酒,这也算是二沾了老红军的一点点儿光了。
下午生哥带着二,大胖,小雄一起去看望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里的阿单,阿单本来就瘦,近来又都是进的流食,所以愈发瘦了,二和大伙都安慰了意志有些消沉的阿单(本来就不英俊的脸上又增加了两道伤疤,而出租车因为还没找到顶班的司机,这样停一天不但是一天的损失还得往外掏份儿钱),阿单的情绪开始稳定了,并对好友们的帮助表示的感谢,最后,生哥及二一众人与阿单家属亲切握手道别!二走时跟阿单和他老婆交个底,就是张学友家里对医疗费的保障基本上没有问题,阿单的老婆再次对二表示了真诚的谢意。
二回家后,接到了母老虎的电话,说她的一个同学要租房子,问二还有没有空房,因为母老虎要经常走车,所以家里租房的事都是二在打理。
二说:刚好一楼的老吴搬走了,你哪个同学要租房子呀?
“付成。”
“啊,他租咱家的房子干啥?”这个叫付成的家伙若干年前曾是二的情敌。
“你管别人租了干啥?肯定是住呗!只要给房钱你不就行了,你问那么多干啥?”母老虎有些不耐烦。
“让他住这。我这不是引色狼入室吗?”二笑着说了一句。
“别乱扯蛋,我现在都胖大嫂一个了,人家瞧不上我。”母老虎也笑了起来。
“他直接跟我打电话不就得了?”二还有些醋意。
“这不是几天我们同学聚会,他才知道咱们家盖了新房嘛,他现在跟别人合伙搞了个公司,在二大后面租了个仓库搞什么培训基地吧,说有几个工人没地方住,要是咱们家还有空房,他就安排几个工人住,这样离他们上班的地方也近!”
“操,你们同学又聚会了?你没跟我说呀!”二心里有些不得劲。
“凭啥跟你说,就是在一块吃吃饭,拉拉家常啥的。”母老虎听二的语气有些不悦心中暗喜,这说明二还是在乎她的,而且她在二的心里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你光兴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二心说你他妈的看见老子跟小红说几句话都要使性子发脾气。
“哎呀,不紧说了,我这可是漫游加话费呀!晚上他要过来,你别出去了,就这。”母老虎挂了电话。
“嘿嘿,不错呀,房子空不了一天,真他妈的爽!”二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付成与他同追母老虎的往事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为他凭添了一些酸楚。
母老虎年轻时并没有现在这么胖,脸上也没有现在的这么些皱纹,脾气也没有现在这么火脾,当然语言更没有现在这么粗俗,她虽然算不上真正的美女,但在一般人的眼里还是可以称得上是美女的,因为自身的内在和外在条件以及家庭的经济条件决定了你的眼光,这就如同一个馒头在富家女的眼里只是一个不好看不好吃的东西,而在穷人家里的孩子看来,白面大馒头就是好吃的食物!
但母老虎当时在二的眼里不是馒头而是刚出炉的香喷喷的面包圈。
而付成当时也在追母老虎,两个人经常在母老虎的楼下不期而遇,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但两个人表面还要装着挺有风度的样子,微笑着点头致意,有时还相互递烟,但内心却对对方恨之入骨,巴不得对方马上就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伤,被路上的汽车撞成废人,被街边突然窜出来的疯狗咬残,总而言之二长这么大才对笑里藏刀这个成语体会和理解的如此的透彻。
至于付成当时的心里有没有如此阴暗,二不知道,但他的心里就是如此想的。
母老虎虽然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但她觉得脚踩两只船是一种快乐和值得向众多闺中密友们炫耀和谈论的事,所以她踩了很长时间,而且踩的也很有水平,既不让他们太得意,也不让他们太失意,既让他们看得到希望,又让他们一时不能得逞,而且这两只船虽然经常对头,但从不相撞(争吵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