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秋风如每个过往的年头一样,传播着冷的气息,也传播着每段感情的幸运与不幸。我想在我踏入普梵家门的时候,也就是步入《妖精女儿》的那一刻,能给每个人带来幸运,哪怕只是一点点。
打车快到普梵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窗外一位孕妇抚着隆起的小腹坐在路边休息,被秋风吹起的缕缕头发,正把落日的余晖划破抹散。快做妈妈的女人真美啊,想来润儿也是这样的孕妇了吧!她一定好需要家庭的温暖与男人的照顾,而这一切都需要从papa的沉睡中解开。
(10月28日郭襄)
从我代替papa来续写《妖精女儿》开始,就很难把自己脱身出来,再去过没有《妖精女儿》的生活,甚至原本的生活也不再重要。
我喜欢把几天以后的计划事先写好,等着事情发生或没有发生。
发生的计划就自动成为日记,而没有发生的计划则成为历史的歧途。
有一条歧途差点变成历史。
那就是几天前我们共同的疲惫与面对现实的无奈,已经难以支撑《妖精女儿》的续写,因此我着手写下了整个故事的结局。
还有一位id名字叫做“忍不住!注册”的读者已经在选择自己的结局,他把他所不希望看到的都写了下来:
我不想,papa站起来了,襄儿倒下了!
我不想,papa睁开眼睛,母亲闭上眼睛!
我不想,papa能走动了,而后又躺下了!
我不想,papa醒了,妖精倒下了!
我不想,妖精倒下了,所有的人跟着倒下了!
我不想,母亲和妖精携子结婚,妖精的后代亦同!
我不想,papa和妖精在一起了,别的人都离开了!(有可能去天堂)
我不想,天色近晚,太阳就不见了!
我不想,我不想的,别人也不想!
我不想,因为想我不想,我的头开始痛了!
还好我的结局不是这样。
润儿呢?她的故事永远不会有结局。我想我能做的,只是给每个期待一个答复。
可是同每次一样,真诚的期待令结局无法上演。而走入故事的网外人,也许令现实产生新的转机。上一次是普梵,而这一次是冰儿。
当我回到普梵家的时候,医务人员正在把papa推出门,我没有一丝惊异与尴尬,只是平静地与润儿母亲的眼神不期而遇。
“一起走吧,郭小姐。”她的声音温柔中藏着坚定。
“好的。”我知道听从她的安排,也许是目前最恰当的选择。
(10月28日普梵)
冰儿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papa抬上了车。我知道最应该陪着papa在一起的应该是润儿,可是她又会在哪里呢?
车缓缓地开走。
“那是润儿的母亲吗?”冰儿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啊,很年轻吧!”即使讲她们是一对姐妹,也并不会有太大的疑问。
“是很年轻……我刚才……”
“什么?”
“我看见一位孕妇,很像她呀!”
“啊?”
“就在外面不远。”
我隐约感到,润儿再一次与papa擦身而过,而且这一次就在我家门外。这么近,却无力挽回?
不会的。我一把拉起冰儿,去她刚才经过的地方。
一百十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止
2005…11…0821:51
(10月28日润儿)
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至。
我走出医院,毫无目的地行走在无可逃循的天地间。任何真与假,虚与实都无从辨别。我不知道爱情的距离,也许它会在下一个街道转角突然出现,也许在天之尽头永远埋没。我不想再次祈祷上帝,或许上帝睡着了,或许上帝度假了,正在大街上与我擦肩而过,只是穿了休闲套装无法给予我救赎。仍然耀眼的日头灼伤了我红肿的双眼,炙烤着我的灵魂,让我感到无以克制的焦虑。思维被蒸腾,在白驹过隙的时光里旋转,我努力使自己平静,策马追寻迷失的归途,却只有混乱横行无忌,啃食着心灰意懒的悲观。
不知道走了多久,腹中的疼痛无休止地到来。我渐渐地停下脚步,尝试着在一个街头的矮凳上坐下,轻轻揉着小腹安慰着胎儿。这是爱情留给我的唯一讯息,是我无数次感受到片刻幸福的最坚定的理由。爱情真伟大,我的心像是经过一场洗礼,疼痛渐渐平缓,母子连心的亲情已经开始尝试与我将忧伤分担。一阵秋风吹过,剪裁了细腻的花香,倏忽间略过身影,吹干我泪迹斑斑。我小声地和他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