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烈日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捂着受伤的胸口站起来发现身边有一个盒子,盒子上一颗红光闪闪的珠子,耀眼夺目。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他看了觉得害怕。
他认得,他认得那是凝如霜,也就是夺走可人生命的同时也是救了他烈日的凝如霜。凝如霜,他不知道是该感谢它,还是应该恨它。一想到可人他就焦急起来,不知道可人现在怎么样了,好想现在立刻见到她。不知道她现在伤势怎么样了?更害怕她现在已经死了。一想到这里,烈日就坐立不安,害怕这个想法会变成现实,来不及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立刻冲出门,往自己心系的方向冲去。
一出门,烈日就傻了眼。门前是一滩湖水,根本就没有出路,又怎么去找他的可人呢?
“想走吗?去找你的可人?但是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走不出这里,还是稍安毋躁吧。”一个淡飘飘的声音传来,像远在天边又像近在咫尺,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或许是埋藏得很好吧。
烈日听到这个声音四处张望却找不到这个声音的来源,心知是遇上高人了,于是收敛了一下刚才慌张无措的神情朗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能否现身一见?”
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银须白发的老者站在他的面前。那气质似仙风道骨的神人,他那淡淡的笑容又似一个慈爱的长辈,有点高不可攀,又似乎很平易近人。
烈日行了个礼,诚恳又尊敬地问:“不知前辈在此,刚才多有冒犯,请前辈见谅。”他身为一国之君,肯屈尊降贵对一位老者行礼,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并非寻常人等。
“呵呵。”老者爽朗地一笑道,“国主不必多礼,老朽只是一只闲云野鹤,岂敢受国主大礼。老朽乃是可人的师父,如若不嫌弃,你也可以称呼我一声师父。”老者说话间不合逻缉,才说不必多礼,又让烈日称他师父。
不过,烈日一听是可人的师父,尊敬之意又增了几分,再次行礼道:“多谢师父相救之恩,只是我心中牵挂可人,请师父准许我去找可人。”那一脸的执着和迷茫,对可人的情谊全写在了脸上。
“唉!不是老朽不让你走,只是你的伤未复原,就算你离开我这湖心小筑,你也未必能找到客人。况且,可人已经……”白翁像突然发现说错了话一样,连忙止住。这些痴情的孩子,他也读不懂他们那执迷的情感。
“可人怎么了?师父,你告诉我,可人到底怎么样了?”烈日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不在意,惟独不能放下可人。刚才一听到可人两个字,他的心也跟着抽搐,心中的牵挂被这一声可人唤醒了。而且师父刚才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一个不好的预感窜上了心头,可人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是她已经香消玉陨了?
“没……,没什么。你好好修养,只要伤好摁扣,我就带你去找她。”去找她的遗体吧。白翁忍不住要掉西啊眼泪来,不能烈日发现。可人的用心良苦,可不能让烈日知道这个噩耗啊。“师父,你告诉我,可人是不是……?”烈日咬紧牙关,害怕事实真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客人她,她已经死了。
“哎!”白翁叹了一口起,既然他已经猜测到了,不如就告诉他吧,免得到日后更伤心更痛苦。现实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于是白翁点头承认道,“是的,她已经死了。”
白翁的话像一个晴天霹雳,打得烈日毫无招架之力,颤抖着呢喃:“可人死了,她死了,那是不是这个世界只留下了孤孤单单的我?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孤孤单单的我,那么我又该去那里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滚落,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要竭力否定这个事实,但是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四个字,可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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