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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东篱给阿妈打了电话,就说今晚住医院里照顾欧阳文隽,别的也没多说什么。这是她第一次住旅馆,也没顾得细细端详,一进屋就觉得乏得慌,洗刷完就躺下了。过了一会儿蔡宁进来,站在另一张床边嗫嚅了半天才说“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东篱看了她一眼说“好,没关系。”两个女孩把两张床对到了一起,熄了灯便睡了,过了半响,东篱隐约中觉得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本来是要翻身,这下却不得不继续维持着这个姿势,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的*了梦乡。

早晨起来的时候却是被冻醒的,难以想象,蔡宁个子不算高,比东篱矮了一些,穿上棉衣之后更显得娇小,但是她睡觉却极为的霸道,半夜把自己的被子踢到了床底下,又去扯东篱的被子,直把东篱挤到了床的最外边。她起床之后只觉得身子又冷又酸,脖子也不太舒适,好像落了枕,动一下都觉得难受。

她起来的最早,又把那几人叫醒,吃过早饭便坐着欧阳家的车去了学校,屁股还没坐稳就进了考场。

这一次考试并不是太难,只是一个阶段性的检验,因为平时掌握的好,即使没有临时抱一下佛脚,答起题来也是不怎么吃力的。

上午考了两门,下午还有两门,就连晚上的时间学校里也没有放过又给加了一门,出了教室的门东篱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走路飘飘的,可能是昨晚受凉了的缘故,便想着回家喝包感冒冲剂就好了,也没太当回事。

晚上做梦的时候却只觉得浑身*,翻来覆去的一宿都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上午考历史,这本来就是东篱的强项,可是她拖着下巴,死活就是想不起来尼布楚合约是哪一年签署的了。

历史考试结束后,她站起来收拾笔袋,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口气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的,堪堪的难受。

上厕所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欧阳文聿几人,她恹恹地打了个招呼就要走,却不想瘟神这次故伎重演,揪住她的衣领又把她拉了回来。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他说着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接下来就像踩到了地雷一样“都烧成这样了,你还去考试?你是白痴啊?!”

拉着她就往校门口的地方走,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东篱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就知道瘟神上课是带着手机的,听说别人的都被没收了,他怎么还能这么有恃无恐?就说学校偏心吧?真是的!

接着她就没了意识,隐隐的觉着上了车子,又被抱来抱去的,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还要考试,挣扎着下床却发现手上还挂着吊瓶。欧阳文聿拿了一本书坐在窗户边上,看她起来后便说“欢迎回到人间。”东篱纳闷便问他“我怎么?”

“嘿嘿……”他邪邪地笑了一声,“高烧,然后你的肺上就烧出了一个小洞,学术上叫做肺脓疡。”接着就变了脸色“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发烧?你们这些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个个的,今天这样,明天那样!”他似乎又被气疯了,东篱更加纳闷,瘟神的脾气逐年见长,平时冷着一张脸就已经很震慑了,再这样跳来跳去地更是可怕,可她不知为什么就想笑,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声。

“还笑?你竟然还敢笑?”瘟神对她大大地不满,极有杀伤力地说了一句“你就笑吧,等你看到医疗费我就不信你还笑得出来!”

这果然踩到了东篱的痛脚,她怯怯地问了句“医疗费……是多少?”

“不多,今天先拿五百块,以后每天挂两瓶水,一瓶四十五一瓶三十,挂满二十天你就圆满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一直翘着,东篱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比发高烧的时候还要再白上几分,这下那一千块的奖金算是全没了。

她只期望着自己好好地,健健康康不要给阿妈再添负担,没想到又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心里觉得沮丧,低着头往床头靠了靠,便再也不肯说半个字。

欧阳文聿也知道她心疼钱,但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表现,她不是一向无所畏惧吗?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上的,再难过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啊,只是一个钱字,就登时让她变得脆弱起来。

他没有过过穷苦的日子,但对这个却并不是一无所知。欧阳妈妈原本的职业也是一名老师,对教育事业很是关心,从文聿和文隽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他们去贵州的山区支教,一待就是一两个月,别人都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不识民生疾苦,其实不然,妈妈跟他讲过,你没有理由看不起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再穷再愚昧再无知。我们虽然不信奉上帝,但是仍然要好好地对待他人,悲天悯人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一种情怀。

等到晚上的时候,传奇,家树还有谢勋也来到了医院,欧阳文隽直接要求医生把她和东篱的病房和在一起,说是这样可以节约住院费,瘟神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想凑热闹吧?”文隽笑的奸诈,狠狠地“摸”了一下他的屁股“不愧是我的弟弟,真是聪明!”

第一天夜里,直到凌晨一点东篱的吊瓶才算打完。住院费自然是文聿交的,他看东篱闪神的样子,破天荒地关照了一句“就先别告诉你家里人了,这时候来也不太方便。”东篱惊讶地抬头看他,难道这病房身处地球上不为人知的第n极,在磁力的作用下,欧阳先生终于转性了?

no,n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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