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我去李茶兮你是练铁砂掌的吧。”
骑自行车的好处是可以远离各种拥挤的情况,李茶兮没想到王哲居然知道这么多小巷子,带着她左绕右绕几乎认不出这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李茶兮也懒得问他究竟要去哪儿,他们到哪儿了,好奇地打量起巷子里的世界。
她记得小时候也住在巷子最深处,5岁的时候才搬了家,对巷子的生活已经记不得多少,但这个晚上,她看到了凑在一起聊天儿的街坊,乌漆麻黑捉迷藏的少年,还有八卦谁家吵架了的大妈。
这种生活让她十分怀念,对她来说,这些琐碎平凡的片段拼凑在一起的才是真实的生活,而她每天为了工作奔波为了吃饭挣钱为了家里人不操心保住饭碗的那些行为,只是行尸走肉。
“茶姑娘,回头你要是不认识路怎么办啊?我要去河西公园,你知道那边吧?那边有个小路,从小路一直直走就到和平东路了,那边你就认识了吧?”
“哦,不用担心,那边儿我也熟,你大晚上干嘛去啊?捉贼啊?”
王哲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小妍突然发短信让我过去,我要不去她又要生气了,茶姑娘你说你们这些和女孩子怎么动不动就生气啊,有时候还完全莫名其妙,问你们‘为什么’吧,非说‘没什么’,明明满脸都写着‘有什么’,真……”
“您打住。”李茶兮又狠狠地拍了他一下,“首先,我谢谢您终于把我划归为女孩子一类了,其次,你见过我生气么?没吧?所以这话题我还真没办法参与,不过作为生物体上的女性,我倒是可以给你点参考,跟你生气,要么是烦你,要么是太过喜欢你想给生活增添点乐趣而已。”
“真复杂,你们女的是不是有点儿时间都用来研究心理学了?”
“因为你们男的每天啥都不想,我们女的只好帮你们想了,虽然不知道眼皮抽筋那姑娘是不是这样想的。”
王哲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李茶兮和倪二雀姑娘都觉得他这次有些不同,对待陈妍的态度似乎多了些包容和宠爱,可她俩都没看出来陈妍跟他之前的女朋友到底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个路数的么?
这话题太刺激,李茶兮不敢乱问,怕被人说八婆,而且关于感情的事儿,甭管男的还是女的最好不要瞎琢磨,尤其不要一起琢磨,否则没事儿都能琢磨出点儿事儿来。所以这事儿她只敢跟倪二雀姑娘嚼舌头根子,从来没在王哲跟前公然提过。
“我说姑娘,我女朋友到底哪儿招惹你了?”
“你看,开始护着老婆了吧,我不就这么顺口一说么,你别计较。”
王哲叹了口气,“我觉得小妍真的挺无辜,不过是当了我女朋友就被你们各种说,都快挑不出好来了。”
“得得得,知道您心疼了,咱以后不说了还不成么?”
李茶兮一直觉得哥们儿之间说说没关系,但王哲的语气让她知道他心情不好,看来他对陈妍真的挺有感情了。
到了河西公园,陈妍穿着纯白色女神式长裙,踩着大红色高跟鞋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带着李茶兮,明显脸色一变,一脸的肃杀。
“小妍,我车让高远开走了,借了茶姑娘的车一路飞奔过来的,怎么样,没迟到很久吧?”
陈妍看了下闪眼的腕表,哼了一声:“迟了五分钟,看在你满头大汗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
她挽着王哲的胳膊跟李茶兮道谢:“多谢你茶姑娘,今儿我们有活动就不留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李茶兮眼尖地看到长凳后面藏着一个大蛋糕,心想不是陈妍生日就是王哲生日,甭管怎么说,这姑娘还是比以前那些靠谱些的,起码没有在这样的日子拉着王哲去东方商城里买驴包,不枉王哲对她的上心。
“成,你俩恩爱吧,我就不为你们发光发亮了,先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周末好呀^_^
、6、伤心伤肺的王哲(下)
等她到了家,崔兰花女士的脸已经气得一根儿皱纹都没了,光滑平整地像是一面镜子。
“刚才你二姨带着你二姨夫的外甥来咱家作客,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死哪儿去啦!”
李茶兮庆幸她路上吹着小风骑得很慢,不然就要被她娘亲五花大绑地相亲了。
“我车链子掉了,怎么装都装不上去,一直推到下坡那边儿才找到一修车的大爷帮我修好,车子太破了差点儿让那大爷给敲散了……”
“得,你少给我打岔,我可告诉你那小伙真不错,绝对是你捡了个大便宜,要不是咱这是熟人,人家八层筛选都挑不上你这款的,你可给我把握好喽,这个要是谈不成,你也甭进家门儿了。”
李茶兮抱着李春光同志的胳膊晃,“爹啊,你瞧你媳妇儿这偏心眼儿都偏到你丈母娘家去了,你就不管管?合着没了那小伙当女婿你们就不认我这女儿啦?”
李春光同志用看似不经意实则内力雄厚的太极把胳膊抽了出来,凌波微步地移动到了另一个沙发上,保持着跟李茶兮的安全距离。
闺女,不是爹不救你,爹要是现在救了你,回头上了床就要被你娘降龙十八掐了,你要体谅爹已经体无完肤了啊。
被崔兰花女士念叨了一个晚上,李茶兮总算是躺到了床上,她顺手拿手机看时间,总觉得别扭。
以前就是没有短信,她也喜欢抱着电话看,有事儿没事儿按一下中间的按钮让屏幕亮起来,露出某人的笑容,大白牙一排特整齐。
猛一换了桌面,总觉得她是偷了别人的手机。
李茶兮想她把能换的全换了,可还是有点点滴滴在提醒她曾经那么喜欢他,而她甚至不敢想这个“曾经”是不是真的只是曾经,她是不是至今还有太深的感情。
这一场拉锯战,李茶兮输得一败涂地,要真是失恋了,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诉周围人她的难过,可以理所当然地请两天假疗伤,可她这算什么?单恋?臆想的失恋?
她很想把那段时间她与吕尧之间的互动称为文艺小青年的恋爱,一场没有挑明但双方心知肚明的恋爱,可是现在她不敢,她怕这是一场独角戏,而她对着空气表白情意。
李茶兮特别想把门拉开雄壮地对她娘说:妈,我有喜欢的人,我现在没办法去思考感情的问题,这太可笑了,你怎么让我抱着上一场恋情的尸体去跟人家谈恋爱?只是面对相亲这件事就让我觉得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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