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培一走,众师兄即时围了过来,远智对远扬最好,他走过来一把将远扬抱住,高兴地开玩笑道:“臭小子,你失踪几天,可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受不了山上杂役的苦,怂恿十二私自离山了呢?”
“哪有,在山上虽然是辛苦了一点,但比起以前我自己一个人孤身只影已经好得多了,而且有你、有三师兄远俊,还有一大帮师兄待我如同亲兄弟一般,还有师父,虽然平时不怎么管我们,但我看得出,他其实很关心我们做弟子的,我怎舍得丢下你们,私自下山呢?”这几句话远扬全是发自肺腑,说得情真意切,众师兄也不由得一阵感动。
“十三,你说得太严重了,其实我们都是有缘才会成为师兄弟,能够同在一起修炼,是我们的福气!”远俊走了过来道。
远俊可谓是众师兄弟之中最英俊的一个,无论什么时候,他那英俊人脸庞,如同春意一般的笑脸,总会让人感觉到一股如同春日阳光般的暖意。
“哎,如果涧流峰每时每刻都如同今天这般开心再好不过了,可惜大师兄即将出关了,我们开心的日子也到了尽头。”六师兄远云突然之间叹了一口气道。
众师兄一听到远云提起大师兄,都是一阵泄气,远扬见了有点愕然,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一提到大师兄就如此的垂头丧气了?”
远豪一听叹道:“师弟,你不知道我们的大师兄是因为你入门不是时候,他已经闭关一年了,他原来是北斗峰的弟子,资质过人,入门比师父略迟一两年,但天资之高,与师父不相上下。因为师父乃是师祖创派后才收的弟子,虽然天赋极高且精于计算,但为人孤僻,不爱过问弟子之事,祖师不放心,怕他将涧流峰一脉搞得不成样子,所以便让大师兄过来协助他,虽然说是协助,但你也知道师父的性格,只要一天有三餐,其它的什么事情都不理了,所以涧峰所有的事务都由大师兄一手打理,就连我们的修为考核,下山练历的安排,全都由他一手打理,说句实话,如果他早上山几年,或者他不再是我们的大师兄,而是我们的师父了。”
“这也没有什么呀!”远扬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淡然道。
“师兄,你不知道我们大师兄的脾性…”远豪还想继续讲下去,但远俊却打断了他的说话,道:“今天你们一下子增加了一甲子的修为,对于我们修真界的人来说,这一点修为虽然不算得什么,但远豪才入门五年,能够得到这一股修为,从没有入门一跃到合气期,实在是可喜可贺!今晚,我下山打几坛酒上来,大家庆祝庆祝,明天你们才开始面壁。”
“这…恐怕不太好吧,而且师父他…”远扬有点犹豫。
远俊一听笑道:“这没有什么的,为师者,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自己弟子的修为突飞猛进,我还打算叫师父一起来呢,大家高兴高兴,不然大师兄出关后…难道如此开心,不要提大师兄了。”
他说完竟然真的御起飞剑,身子如同流星一般向着山下飞驰而去,仙宗门不同于其它在山上开宗立派、有着数千万历史的三大修真门派设有护山大阵,因为仙宗门创派才数百年,所以还没有来得及也没有能力布下护山大阵。
远俊走后,远扬转过身来,发现了一直守在他身后的小黑,小黑自服了那一粒内丹之后,也产生了不小的变化,鹰目如电,铁嘴如勾,雄纠纠、气昂昂,有着一种逼人的气势,翅膀尖的那几条金色的羽毛更为鲜艳夺目,而且旁边又已经长出了数条金色的羽毛。
灵墟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因为是近着仙宗门,所以也异常繁荣,镇上的百姓整天见到灵墟山上的弟子风里来、雾里去,仿似天神一般,而且仙宗们的弟子在下山练历之时,也曾为山脚下的居民做了不少好事,所以镇上的人对他们都敬若神灵,直呼他们为神仙。
这时远俊穿着仙宗门的衣服下山打酒,店家如何敢怠慢,急忙将地窖之中珍藏了上百年的状元红、竹叶青全部搬了出来,说要送给远俊,远俊自不能接受,丢下钱,抱了三大瓶状元红就御剑回峰。
他们住房的后面有一个小广场,叫名拭剑坪,拭剑坪中央有一座亭子,亭子里面有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这时,亭子里已经聚满了人,热闹非凡。
这晚,或者是涧流峰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晚,一是因为大家都想趁着大师兄未出关之前,好好狂尽一翻,二是因为两个最小的师弟竟然意外得了一甲子的修为,理当庆贺。
远俊竟然真的去叫上师父叶问培,另远扬意外的是,叶问培竟然也真的来了,但却是喝了两杯之后就走了,临走之前,他竟然还叮嘱众弟子不可玩得太疯狂!
有这样的师父,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啊!
百年的状元红真的非同一般,酒香淳朴,随风飘散,整个涧流峰都弥漫在一片酒香之中,众师兄弟猜拳、行酒令,忘记了清修的苦楚,忘记了一切,沉浸于一遍欢愉之中。
修真之道何其漫,人生难道几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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