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洲和赖晓去买票,收银的服务生极力推荐他们叫一个滑雪教练作指导,但被丁向洲一口回绝。他对着赖晓耳边小声告诉她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有运动天赋,不用滑雪教练准行。赖晓有些紧张,不放心地问:“以前你没玩过,就这样行吗?”“走吧。”丁向洲一脸自信,一手抱着租用的滑雪板、滑雪靴和滑雪杖,一手拉着赖晓向更衣室走去。
两人换上了租用的滑雪工具。丁向洲带着赖晓在滑雪场的一角仔细研究起滑雪场地图来:“首先我们应该了解滑雪场的大概情况,必须记住地图上雪场设施的分布位置,认清警示标志。严格遵守滑雪场的有关安全管理的规定。”丁向洲似乎很入行,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令赖晓佩服不已:“不错啊,丁向洲。以前没听说你滑过雪呀?”丁向洲听见赖晓的夸奖受用得很:“不瞒你说,我打小就特有运动天赋,特有悟性。无论什么运动项目,我都会弄得象模象样。”赖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可是运动白痴。刚好跟你相反,再简单的运动,我都完成得不好。今天可糟了,我肯定会拖你后腿。你得先保证不能骂我。”
“你得有自信。”丁向洲用食指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其实没什么难的。首先,神经要放松,不能紧张;第二,眼耳手脚的动作要协调。运动不过是一种从陌生到熟练的过程,只要做得多了,就会做得好了。”赖晓还是不自信:“其实,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做起来做不好。读书十几年,其它课我都不怕,最怕的就要算是上体育课了。能逃的体育课我都会逃。”
“哦……”丁向洲顿了顿,“对滑雪的人,我已经观察他们好一阵了,大致总结了一下。现在我们就以身小试。”“啊,现学现用热炒热卖呀?”赖晓有些紧张。“嘿嘿,别担心,反正你只要记住两点:第一,滑雪过程中,你想停又停不下来时,最简单易行的方法是你的上半身只能向左右任何一侧倒下;第二,滑雪时万一跌倒,不要随意挣扎,尽量迅速降低重心向后坐,可以举手和双臂,屈身,任其向下滑动,要避免头后部朝下,绝对不能翻滚。”赖晓被丁向洲的话唬住了:“唉呀,这太复杂,看来今天,我只能豁出去了。”“不用紧张。走,咱们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滑雪。”说完蹲下身身给赖晓的滑雪靴重新系好鞋带。
丁向洲和赖晓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开始练起滑雪。丁向洲鼓励赖晓,但赖晓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敢迈出步子。丁向洲让赖晓站在一旁,自己先找起滑雪的感觉来。起初动作做得还不是很协调,再摔了几次跤后,就慢慢的找到了感觉,滑得真还有些象模象样。丁向洲滑到赖晓身边,伸出双臂向赖晓发出邀请。赖晓看看滑雪场四周,在心里给自己加加油,然后以微笑的面容小心翼翼地一把抓住丁向洲的手。
“放松,不用紧张!左脚,向前走……右脚,向前走……继续。好,非常棒。就这样。我放手了,你自己来。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滑得很好。”丁向洲边说边试着慢慢放开赖晓紧紧攥着自己的手。
赖晓起初还放不开手脚,十分小心。十几分钟后,逐渐找到滑雪的感觉,开始有了一点信心。丁向洲滑到赖晓身边,鼓起掌。赖晓娇嗔地看看四周,再看看丁向洲:“我的动作看起来是不是挺好笑呀?”丁向洲对赖晓大加鼓励:“真的不错。这下真找到感觉了。不错!我们一起来吧。”
丁向洲找了一个人较少的坡地,和赖晓尝试着高山滑雪。二人从山坡上急速滑下坡地,体会到风驰电掣般的快乐,特别是赖晓兴奋得不得了。她近乎于骄傲地看着丁向洲,迎着耳边呼呼的风,大声地说:“向洲,真的,今天我可是第一次体验到运动的快乐。”“是吗?那好呀。来,咱俩今天就玩过痛痛快快!”丁向洲滑到赖晓前边,得逞似地笑着向她招手。“好,你慢点呀,向洲,慢点,等等我!”“哈哈――”两个人一阵爽朗的笑。
二人玩得正在尽兴之时,忽然听见徐亚非和黎真的喊声:“还不错嘛。”一边说,一边向丁向洲和赖晓这边滑过来,“什么时候过来的呀?赖晓不是不敢滑雪吗?”还不等丁向洲说话,赖晓抢先说道:“既然来了西岭雪山,就一定要滑雪嘞。再怕也得尝试呀。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吧,是不是?”丁向洲笑着把头一点,对着徐亚非问:“你俩这是要回酒店了?不再滑会儿?”
黎真摇摇头:“滑雪这项目,运动强度很大,不能连续玩得太久。赖晓,要不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回去?”赖晓心想自己滑了也有不短时间,一呢自己确实感觉有些累了,二呢也应该注意循序渐进,量力而行,就对丁向洲说:“你累不累?要不我们现在这就回去?”丁向洲猜出赖晓心里的真实想法,对赖晓的提议很是赞同。于是四个人去退租用的滑雪工具。
已近下午五点,四个人回到酒店。约好洗过澡后叫上戴东阳和陈思宁小两口到酒店中庭休息休息之后再去餐厅吃晚饭。
“累死了,累死了。”一开门,徐亚非就躺成了一个大大的“大”字,嘴里大声嚷嚷。丁向洲脱去外套,顺手一丢,衣服摔在徐亚非的脸上。徐亚非一把拿开衣服向丁向洲砸过去。“不好意思,失手了哈。”丁向洲向徐亚非走过来,侧过身子笑着拍拍徐亚非的肩,揶谕他:“什么累死了,我看你是美死了吧?你小子的德行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的机会你能让它白白错过?”
“我是这样的人吗?”徐亚非一跃而起,直挺挺地盘腿坐在床上。“算了吧,老兄。”丁向洲一层层地脱着衣服,准备洗澡,“窈窕淑女,君子好俅。这是人的本性。男人嘛,就要敢爱敢恨。黎真是个不错的姑娘,相信我,准没错。真的,如果你对她产生了感情,就放开步子去追,大胆地追。”“哦,你也这样想。”“我洗澡去了,你自个儿慢慢地品吧。”丁向洲身上只穿一条裤衩,往浴室里走。“再聊聊……”徐亚非来了劲,下了床,趿上拖鞋,叫住丁向洲,一副不肯罢休的驾势。丁向洲从浴室里支出半个头:“你不会让我就这样光着身给你小子傻聊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你也准备洗澡了先。”说完把门一摔。
徐亚非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抱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思绪开始飞向九霄的云外。
“干嘛呢?还不快去洗澡。”丁向洲洗完澡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只手来回地在徐亚非眼前晃动,“别发呆了,小子。还有一干人等还等着我们。”“呃。”徐亚非回过神,有些尴尬地揉揉眼睛:“你这就洗完了?”丁向洲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看来我们徐亚非同志这次是认真了。不过嘛,大老爷们,来日方长。还不快去洗澡。”徐亚非直奔浴室。
陈思宁在赖晓从滑雪场回到酒店的这个时候醒了。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酸疼得不行,下意识地想转边脖子却怎么也动不了,于是睁开眼睛,发现戴东阳正在旁边睡着,一只手缠在自己的脖子上,难怪要疼了。陈思宁不敢动,深怕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把戴东阳弄醒。她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戴东阳脸上睡得极香的表情,幸福地忍不住用手碰碰戴东阳的脸。
手还没挨着脸,突然被戴东阳猛地一把抓住。“唉呀。”陈思宁忍不住叫出声来。“弄疼了?吓着你了?现在身体没不舒服了吧?”戴东阳有些紧张地问,语气透出发自内心的关心。“没有!”陈思宁似乎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睡着了。”戴东阳笑起来:“我也才醒。本来不想睡的,看你睡得那么好,不知道你这一觉要睡到什么时候。反正也没事做。这儿空气这么好,不如索兴好好地睡上一觉。”陈思宁语气中带着抱歉:“本来是到这儿玩的,没想到让你窝在酒店里陪我睡觉了。”“陪你睡觉,我愿意呀!”戴东阳在陈思宁额头上一吻。
陈思宁愈加的难堪,突然想起赖晓他们来:“是不是赖晓来过这里?”“你知道呀?是来过。你刚睡着半个小时,赖晓和丁向洲他们就来过这里。”“真扫兴呀,又该让他们笑话我了。”“能笑话你什么。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说实话,赖晓和丁向洲还真不错。”“是啊。我和赖晓黎真多少年朋友了。对了,我俩得赶紧起来,别让赖晓他们等急了。”陈思宁从床上坐起来。“真没问题了?”戴东阳有些不放心。“嗯,没事儿!”陈思宁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