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太有人愿意就此逃跑,至少在他们觉得还能拼上一把的时候,不愿意这样!
他们聚在一起,可以抱团取暖,同时集思广益。
但其实,也没有过多的选择可言,他们所能依靠的仅仅只有他们自己,以及以血缘关系维系的家族,其余的雾隐忍者,大多都站在矢仓一边,强弱对比相当明显,也玩不出什么花来。
一个个办法,都不能让人太满意,直到有人提出了一个办法。
“我认为,如果有人愿意承担下所有责任,给所有雾忍一个交代,也堵住水影的嘴,说不定可以拖延进攻时间……”
甚至,不止是拖延进攻时间。很多人觉得,这说不定可以将他们从中摘出来,毕竟一切发生的太快,又是在暗夜之中进行,说不定会被人忽略过去呢。
虽然,这只能算是一个美好的幻想,但只要有一线这样的可能,那于他们而言,就至少是一个值得尝试的办法。
谁,最适合承担责任呢,自然是作为核心发起人的照日空了,可惜本来也有这份觉悟的照日空已经死了,那又由谁来最合适呢?
不少人,悄悄的将目光,落到了照美冥的身上,谁叫她是照日空的女儿呢!
可惜照美冥全程冷脸,甚至好几次有人问她话,她都没怎么说话,似乎心神已经远远的飘走了。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再不斩!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的他,只是作为精锐打手而存在的,自然没有可能与这群人一起讨论,只是如今这危急存亡之秋,也顾不上地位差距了,再不斩以他的力量,被需要这份力量的他们邀请了来。
只是,再不斩全程冷脸,一言不发,大概其他人也没有指望他发什么言吧,他只要等着他们做出决定后,为他们贡献他的这份力量就够了。
再不斩突然冷笑了几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似乎带着不屑的意味说道:“袭击水影,发起政变,是我再不斩一手策划的,在座的诸位与这一切无关!”
照美冥蓦然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再不斩,再不斩则是嚣张的瞪了过来。
“看什么看,谁叫老家伙自不量力的断后死了,死人是没有说话权利的,这个名声叫我再不斩大爷占了,你有意见吗?”
照美冥默然,有人提出了疑议:“会有人相信吗?”
“在座诸位,难道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就这么决定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雾隐追杀部队,杀起来想必很令人愉快吧,哈哈哈哈~”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再不斩仰头哈哈大笑着离开,那身影带着属于鬼人的孤傲。
照美冥也蓦然起身,离开绳营狗苟的会议厅。
不久后,再不斩出现在了雾隐最中央的建筑顶端,俯视下方,以最决绝洪亮的声音,向所有人表明了刺杀水影,发动政变的,是他再不斩大爷。
然后,他杀出了重围,离开了村子,以一个叛忍的身份,迎接着无穷无尽的追杀。
会议室里的人,也充分展示了他们的能量,操控着舆论,将事情尽可能的缩小化,简而言之就是小小的一个再不斩,带着一小撮阴谋分子发动了此次政变,除了胆子大之外,其余一切都很小,小到村子不应该小题大做,搞扩大化运动。
……
夜里。
照美冥守在族冢内,面对着父亲那块甚至来不及刻上名字的墓碑,默默的坐着,想着,一切发生的太快,她需要去努力的接受这一切,尽管很艰难很艰难。
“原来你在这里!”
是鬼灯满月来了,他没空凑那些与会者的热闹,所以直接在晚上潜入进来,顺便还拉上了榊树,照美冥只是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默默的坐着。
“这是你父亲的墓碑吧,美冥姐……”尽管鬼灯满月对于照日空一向都很不满,但至少在他的美冥姐面前人死为大,真挚的希望她节哀顺变。
伴随着这静谧而哀伤的夜,照美冥默默的望着墓碑,很久很久,才说出了第一句话:“榊树,能和我单独谈谈吗?”
鬼灯满月被直接无视了,还要被赶走,必须不爽,但看在他美冥姐如今很难过的份上,当然要原谅她啦。
他撇撇嘴:“好啦,我就走,这一片星空归你们了!”
星空下。
只剩下了两人,照美冥再一次沉默了,榊树神色淡然的等待着,没有丝毫同情的悲切,和平常并无不同。
良久,照美冥才抬起头,说道:“几乎每个人都至少叫我节哀,为什么你一言不发,没有同情心吗?”
“我并不认为,照美冥需要同情,你会自己处理好这一切的,不是吗?”
照美冥深深的看着榊树,虽然没有表情,但似乎带着哭诉的意味:“我父亲死了!”
依旧没有安慰,榊树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么,现在的你只是个失去父亲庇护的可怜虫吗?”
“不,我是继承父亲遗志的复仇者…不,父亲说杀戮不是目的,我要带着父亲组织起来的变革力量,与矢仓乃至宇智波斑决一死战,完成父亲托付的雾隐变革……”照美冥激动的说道。
“那是怎么样的呢?”
“以规矩约束大家…形成秩序…以绝对的力量约束这一切…还有……”照美冥说的有些混乱,显然在对父亲的理念上,她理解的不深。
“好了,连说都不顺畅,你觉得连你父亲成功不了的理念,这样的你,可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