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石……咱们别管展砚之的事情了,好吗?不管你是真的要护着秦圣,还是拿我激展砚之,咱们都别管了。反正,人人都有撒野的权利。”
夏觞给展砚之找了个理由:展砚之都坚强了这么久了,她累积的权利应该可以办一件大事了。
沈清石笑笑:“宝贝儿,其实我也搞不清,我到底要干什么,我好混乱,但又特别想做点什么,为砚之,为秦圣,也为自己。但我懒得细想。就随便叫你去试试。”
夏觞真的生气了:“所以你才叫我去?太不负责任了!我挨揍挨得太冤了。”
沈清石无辜地说:“你不是说,人人都有撒野的权利吗?”
夏觞在心里长叹:消费的是你,为何买单的是我?
第七章【纪小姐】
菜皮生气起来,后果也会很严重。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所以当菜皮化成千手观音仍然分身乏术时,她索性罢工出游了。照相馆交了给作为股东之一的秦圣,酒吧则要沈清石帮忙去看着。还撩下狠话: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沈清石是很识时务的,知道:就算是压榨菜皮,也要有个限度。所以晚上8点刚过,她就出现在了酒吧里帮菜皮看场子。环顾满室的灯红酒绿,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夏觞。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因为她随口一句话,那傻孩子还真约了展砚之吃饭。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沈小姐?”娇媚的嗓音打断了沈清石的胡思乱想,那语气里有点轻佻和自负。她转身去看,眼前是一个有资格自负的女人。五官精致,而且是天生就显年轻的那种长相,体态也比沈清石纤细。
(bsp;沈清石从气韵上审视这个女人,觉得她应该比自己年长些,因为看起来极为老道的样子。但保养地极好,仅从外表看,不过与自己一般年纪。她莫名觉得这个女人的来意不善。于是小心地应对着:“诶,你好!觉得您面善,但一时想不起来再哪见过。瞧我这记性。”
天晓得,其实她根本没见过。但无论如何,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
“贵人多忘事,啊哈,开玩笑的。我们的确不算熟,只打过照面而已。不过,我倒是和你的一个朋友很熟。”那个女人的笑容含蓄而沉稳,但沈清石知道,她的话大概也只是敷衍。不然如此出色的女人,打了照面自己不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菜皮,是吧?”沈清石知道她肯定不是说菜皮,但这个猜测最够傻,傻到安全而隐蔽。
“沈小姐,开玩笑呢?这里的常客,哪个和菜皮不熟?”她拿出烟,手轻轻一扬,“可以吗?”
“没事儿,请便。”沈清石看着她点着了烟,姿态及其优雅。
“我是说夏觞……”她似乎在等着沈清石作出明显的反应。
沈清石承认,她说到夏觞的时候,自己的心跳有点失序。但她毕竟不是夏觞这样的毛小孩,她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装出了震惊的样子:“啊!你也认识夏觞?不过她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你们认识也正常。”
“哈……岂止是常客……”语焉不详,这个女人的目的太明显。沈清石只能绕开她的话茬:
“嗯?可不可以提示一下,帮我回忆回忆,你是?”
“我姓纪。”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往左边的桌边瞟了一下。沈清石小心地顺着她的视线打量。左边角落里的一桌人,似乎正密切关注着她和这个纪小姐所在的方位。沈清石想到了赵本山的名言:“组团忽悠我来了!”她琢磨着,大概是逃不开了:“纪小姐和夏觞很熟?”
纪小姐暧昧地笑而不答,反问:“沈小姐,和夏觞很熟吧?”
沈清石有着急上火的趋势了,因为这种笑容的含义太明显:夏觞的风流债来寻衅了。她真想告诉这个寻衅的纪小姐——比你熟。
但毕竟是沈清石,她挑挑眉答道:“还好啊。”
世界上最完美的表示程度的副词就是“还好啊”。因为够含糊,是个区间很大的变量。
纪小姐倒是慢条斯理地抽烟、喝酒,看起来是在等沈清石主动发问了。而沈清石的确有好奇心想知道她的来意。
“你想告诉我什么,或者你想知道什么?”沈清石突然开口。
笑谈笑谈,突然亮出一把刀来,应该够骇人了吧?要占据耍嘴皮的主动,并不在于说得多凶狠、讲得多精彩,而在于掌控谈话的节奏,永远让别人跟着你的节奏,这和拳击比赛有异曲同工之妙。
“呃……”纪小姐明显被惊了一下。不过毕竟是世俗里打过滚的人,镇定地很快,下手也挺狠:“想告诉你些事情,关于夏觞。当然为了避免多此一举,我得先知道,你对夏觞了解多少?”
沈清石有点生气,因为纪小姐似乎认定自己更了解夏觞:“你确定,我想知道?”
纪小姐显得很有把握:“你想的,不然你会继续跟我绕圈子。咱们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