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摇头:“他没有参与过,苏陌笙,为了你,他宁可被那个女人毒打和厌恶,是你欠他。”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跟我打什么哑谜,玩什么绕口令,拿起地上的热水瓶,找了一圈,没找到它的塞子,想想算了,我现在只想离开。
陈慧却在背后叫住我:“苏陌笙,你回到傅子良身边吧,这些年没有你,他也不好过。”
我扭头说:“但是我没有他,一样能好好过。”
她笑道:“不是,你没有放下,不然为什么不听他给你解释?”
我哑然。
她说:“真的想要放下,就听听他说的,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叫叶尧的男人,傅子良说的任何话,任何真相,都不足以打败你和你男人的感情。”
*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一直在想陈慧说的也对,若,我真的爱叶尧,区区一个傅子良算得了什么?区区一个真相又算得了什么?
想了片刻,便真的遇上了买好粥回来的傅子良。
几天不见,他的精神萎顿,像被蹂躏好几百遍的模样。
我等他走到我面前,轻轻喊道:“笙笙。”
我说:“傅子良,有些话真的想从你口中听到,但是没有。即便是那些重要的话,你还是假借于人告诉了我。这样一想,对你真的是十分失望。”
他抿着嘴,不说话。
我说:“你一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我不是不给你机会,只是一来觉得实在无话可说,二来你就是这样爱拖拖拉拉,直截了当说出来,让我猝不及防,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笙笙,我只想让你能冷静的接受,我怕你的情绪失控。”
我笑道:“我经历了那么多风雨,都还没失控地去自杀,你那点事情惊动不了我。既然你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请客,从前和你在一起,基本都是我在出钱。”
傅子良一愣,微微笑道:“是的,这一次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机会
傅子良回病房和陈慧交代的时候,我到出院处把东西交给韩右右,告诉她让她和小山先回去。
韩右右这人素来利爽,我这样交代她不多刨根究底的问,然,今天她像是没吃药的神经病,一定要问个究竟:“你到底干吗去啊,我和小山两个人拎不动这么多东西!”
我说:“给你喊了计程车。”
她说:“太贵了不要。”
我给秦逸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被韩右右抢走:“你别过来!为什么?不为什么!就别过来!什么你偏要过来!喂!喂喂!……”
秦逸挂断了电话,显然他和韩右右彼此抬杠的游戏还没结束。
我说:“你和小山在门口等一下,秦逸过来大概只要两分钟。”我记得他说他在家族公司打酱油来着……离医院挺近的。
韩右右踩了我一脚:“不管他来不来,你给我说说,到底去哪儿。”
我想想要不就告诉她得了,正开口说了个我字,傅子良在背后喊我:“笙笙,你好了吗?喝咖啡好不好?”
我转头对他说:“再等……”
韩右右就把手上的热水瓶朝他头上掼过去:“你个奸夫怎么来还骚扰我家笙笙!”
秦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身体自动反应朝前当了一步……结果,热水瓶就砸到我脑门儿上了,幸好里面的水之前被我洒了……
韩右右立马丢了热水瓶,朝我身上扑来:“笙笙啊,笙笙你怎么样啊?你别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被热水瓶砸得头疼,被她这一扑,这一抱,勒得头晕,手一摸,热乎乎的一片,红得我有些晕眩。
晕眩中,身边叽里呱啦,一山隔着一山的声音,此起彼伏地绕着。
傅子良说:“你放开她!让她平躺着!等医生!”
韩右右哭道:“你他吗的滚开,你个杀千刀的,都怪你!”
傅子良说:“医生来了,你先放开她。”
韩右右说:“笙笙是我的,谁敢跟我抢!那个穿白大褂你想干什么!把你的臭手放开!别碰我家冰清玉洁的笙笙!”
医生:“……”
我一面晕着,一面听韩右右这话,仿佛在她穿越到了神雕侠侣里面,指着尹志平说‘你放了小龙女!你放了小龙女!人家好端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姑!怎么能被你这个色狼毁了!’
我内心被这样一段情节吓得一抖,整个人清醒了大半,捉着韩右右的手说:“少女,我现在没有事,但是你再不让医生给我的脑袋包扎,可就讲不定有没有事了。”
韩右右愣了一秒,果真放开了我。
白大褂医生被她弄得汗流浃背,给我贴纱布的手也全是汗。
韩右右看不下去说:“你手抖什么!”
医生道:“放心没事的,她脑袋上就一个小口,过几天就消了。”
韩右右说:“什么一个小口,都血流成河了!你个庸医不要误诊我家笙笙,如果我家笙笙没了,老娘也不活了!”
“你说什么?”
韩右右说完某句豪言壮志,我颇为感动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扬起脑袋一看,秦逸黑着一张脸,两手插着大衣口袋,看着韩右右,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要和谁一起去死?”
韩右右淡定地转了转脑袋,不答反问:“唉,小山去那儿了?小山啊!”
秦逸说:“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呢!”
韩右右不理他,瞄到窝在墙角观看一出好戏后,依然淡定自若的儿子,立马奔过去。
秦逸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