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摸了他的头说:“你妈也是为了你着想,为了你愿意增加体重,她平时减肥也不容易。”
说完听见韩右右对叶尧撒娇:“金龟班导啊,下次带个黄瓜味的薯片来呗。”然后舔了舔手指。
我和韩小山对视一眼,僵着笑说:“你就当自己没妈妈,但是你多了一个爸爸。”我指了指叶尧。
韩小山看了叶尧一眼,否决道:“他不是我爸爸。”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不是?”
韩小山:“男人的第六感。”
经验之谈,男人的第六感普遍不靠谱,不然他们不会连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也完全不知情。大多离婚的人,都是女人先发现男人有外遇。
我没多在意小山说的话,想起陈班导交给我的表格提交日期在今天,急急忙忙和三个人道别准备回学校。
叶尧想送我过去,我不好意思再次拆散他们重逢。
毕竟韩右右脑子不太清楚,当初和我相处一个月才想起小学和我同桌的事,叶尧和她有肌肤之亲,恐怕很快能记起来。
最重要的是,韩小山需要一个爸爸。
想起这点心里就淡淡酸涩,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赶紧和三个人笑了笑,提起包包就奔出医院,到了公交车站也不顾是什么路的车,上了再说。
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看车尾,好像会出现怪兽把我吃了一样。
*
转了两辆车才回到学校,陈班导居然不在,我只能亲自去找校委主任。
我有点烦愁。
因为学校在第三年的时候往往会让我们选择三级科目,这就表示原本一个班级五十多个学生,注定要被拆散,并且与曾经教授过我们学科的各个老师绝缘。
但当我将表格交给校委主任的时候,他却意外的能记起曾经在大一时教授过美术四班里的我,并亲切地留下我喝了两杯茶,谈了两个小时的就业发展,以及困扰他已久的家庭纠纷问题。
最后我给他的建议是——
——要么在彼此爱恨纠缠之间互相折磨至死,要么干脆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大家各奔天涯寻找自己的第二春。
校委主任在万般纠结之后,看在他只有三十出头的份上,决定选择第二条才是明智之举。
我走出职教楼的时候,已经月挂星天。心里默默地啐自己一句:白搭,浪费了两个钟头的时间和感情,连个保研举荐书都没捞到。
出了校门口,我本来打算去全家买一个热包子当晚饭,再回去思考毕业作品。
走到一半,车子明亮的灯光蓦的从黑暗里汹涌而出,我猝不及防被刺眼的灯光一照,本能举起手臂挡了挡,眯着眼看那辆车,并不熟悉,但从车上下来的人,却很熟悉。
“笙笙。”
他还是那样喊着我。
有些人你这一辈子都想追寻,但是追到天荒地老,你会发现怎么也追不到。
但是有些人,你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会发现在天涯尽头,他还是在那边等着你,来个瓮中捉鳖。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永远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当他网中的鳖。
我的眉眼冷下来,掉头就走。
他在后面喊我:“笙笙,你等一等。”
我加快速度跑起来,恰好校门口停下了一辆出租车。
我也不管出租车的起步价已经抬高到平民一顿饭的恐怖价格,追着他的车尾,喊“停车!”
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追上了,刚刚拉开车门,身体猛地向后被一拽,车门“咚”得就关上。
我扭头就对上他宝石一样的眼眸:“苏陌笙,你还想逃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慢?呵呵,热的在后面,继续看下去,保证有惊喜,神马惊喜,卧槽,大家懂得
、有夫之妇
“傅子良,你查我?”
抬头,要气势十足。
傅子良毫不心虚,理直气壮:“你怕我查?也是,不看看你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天天吃丁儿大点的食物,家里米粮不够,舍不得买,只能用面食代替。实在不行了买个菜包混过一晚上是不是?”
说完抬头望了对过的全家一眼:“我这会儿不来找你,你就准备去买了?”
我倒是奇了,他这是什么口气:“傅子良你神经过头了吧,我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谁是罪魁祸首?”顺手就想把车门打开。
又被他啪得关上。
我怒气上来了:“傅子良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跟你好好谈一谈。”
我站在他面前不说话。
出租车司机终于忍不住,按了两下喇叭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你俩这是上还是不上?站着茅坑不拉屎啊?”
我怒气腾腾,也顾不了什么优雅淑女含蓄的词汇,对着他劈头盖脸骂下来:“就你这个破茅坑,上一下十几块钱,值得姑奶奶我在你上头脱裤子吗?”
出租车司机回了我一句泼妇,绝尘而去。
“这么多年,就这点你还是没改。”
我回头见到傅子良一张阔别多年的笑脸,不由得一愣,下一个反应就是转身离开。
这张笑脸,我爱过,但是如今在摆在我面前,除了厌恶,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形容我此刻的想法。
傅子良精准无误地挡在我面前,一手已经桌上我的手腕。
“你也还是这点没变。”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这个爱捉人的毛病。
“因为你总该逃避问题。”傅子良说:“你乖乖的,我还会用强的吗?”
我知道这会儿是躲不掉了,以不变应万变,先迎合他再说。
“行,今天我就乖乖的,你有话一次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