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照顾自己?就是每天吃泡面?”叶尧的双眼一沉:“我不知道韩右右这些年过得这么不好,也不知道你……”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直觉来讲叶尧后面的话已经是个关键点。我的好奇心虽然没韩右右和蒋丽丽那般重,但也不轻,特别是关于自己的。他刚才的话既然提到了我,却又不说出我什么,真是太吊人胃口,我八成会因为这句话折腾一个晚上睡不着。
我正试图勾出他后面的话,他却赶在我之前说:“韩右右在初三的时候受过伤,得过创伤后遗症,所以做事说话没什么条理,记事认人也有些糊涂,一时记不起来我也很正常。”
我想他说的也对,韩右右初见我的时候也没把我记起来。
我说:“创伤后遗症不是病,病起来也要人命。其实我也有创伤后遗症来着。”
叶尧怀疑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你别不信,我小时候,也不知道多小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这就莫名得了。我爸说我傻在医院里整整半个月才把他们想起来。”
叶尧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怪不得。”
我说:“什么?”
叶尧说:“怪不得你记错人了。”
我说:“什么记错人了?”
叶尧却摇摇头,故作轻松:“没什么,你现在重新来记一遍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男人
他这几句话着实让我觉得诧异,话里的意思就好像在提醒我俩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因为我曾经得过创伤后遗症的关系,将他和某个不起眼的角色身份掉包了。
可是我不记得小时候有这么个被我掉包的角色存在。要么这个人深刻地让我不能忘记,要么这个人深痛地让我不得不忘记。而这两者之中,完全没有叶尧此名出现过。
我的前半段人生可谓跌宕起伏,却可惜没有叶尧出现。我想如果没有韩右右和韩小山,我可能喜欢上眼前的妖媚男子。但世界上没有如果,即便韩右右的记忆有些紊乱,也摆脱不了她和叶尧的关系,特别还有韩小山这个铁证存在。
我很羡慕韩右右十六花季的年岁时,能遇上一个真心爱过她的人。而我的十六岁却和她截然相反,赔上一颗赤诚真心不说,还被人背叛到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地步……
回忆这种东西就像糖尿病患者突然得到一块巧克力,心里一边喊着不能再吃不能再吃,嘴里却一边爱不释口地品尝,一块接一块,任由苦涩的毒瘾添满全身。
我的回忆正如潮水,将要汹涌喷出的时候,叶尧成了一道高大的止水闸门,把我的回忆重新封印在心底。
他说:“对了,你和韩右右两个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有点茫然:“什么怎么回事?”
叶尧说:“虽然我和韩右右认识已久,说说话聊聊天都不成问题,当然我和你聊天说话,甚至出游,也不成问题。但如果你顶着韩右右的身份跟我聊天说话……或者出游,总觉得有点小问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跺了跺脚有点哭丧道:“我怎么知道我和她是怎么回事啊!那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天,总之一醒过来就这么着了。我也不想变成她来着,个头刚够上一米六,胸部却像个小学生……不对,现在连小学生的胸脯都能微波助澜了,她连个波都看不见!”
叶尧瞄了一眼我的前胸说:“确实看不见。”
我立即就羞愤了,不是因为被他看了一眼胸部而羞愤,是因连我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胸部,都只能用一马平川来形容。这简直侮辱我身为女性的自尊。
所以我不得不使劲拢了拢胸部,说:“这会儿能不能看见波啊?”
叶尧靠近我一步说:“好像还是看不见。”
我再把双乳往bra里挤一挤说:“这样呢,这样看不看得见?”
叶尧再靠近我一步说:“貌似能看见一点点。”
我还想再次把胸前的平川挤成两团肉的时候,叶尧挥一挥手说:“还是算了,我想韩右右是买了a罩杯的尺寸,她试图用大一号的胸罩来显得自己有点料。但以我看她顶多只能用双a罩杯的尺寸,这样还能挤出一点乳/沟。a罩杯的只能令她的胸前更加空荡,连她自己都觉得胸脯前空空如也了,别人看在眼里也只能更加空空如也。”
我一想觉得这句话理由不充分,摇头说:“即便韩右右觉得自己胸脯前空空如也,不代表别人也觉得她空空如也。现在社会的女孩子们虽然活泼开放了,但是男孩子们却内敛羞涩了。换句时兴的话来讲,就是越发闷骚了。”
“闷骚的男孩子们喜欢在体育课上聚做一团,集体看女孩子们挥洒她们的……汗水,和抖动她们的……胸脯。”
叶尧静默片刻说:“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是我觉得自己的想法也没有错。起码从我看到韩右右的一刻开始,我从来没在她的胸脯上有过任何想法。”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哑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极其没头脑的话。
我说的是:“我觉的正常男人都应该有所想法才是……”
叶尧的气场瞬间就强大了。他揉了揉头发,把我压在墙角里说:“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不像个正常的男人。”
我连连摆手笑道:“不是不是……”
他步步紧逼说:“那么你怎样才能觉得?非要我对所有的女人都有想法才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笑不出来了,继续摆手说:“不是不是……”
他的鼻息拂上的我的脸,整个人几乎要压在我身上了:“那所有的女人之中是不是也包括了你,苏陌笙?”
我已经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说:“不是不是……”
他继续说:“如果你需要验证我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等你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我们可以出来试一试。”
仅仅认识的第一个晚上,叶尧的跳度就已经大到超越我的极限了。我觉得我的眼眶里下一刻就可以掉出一地破碎了的节操来。摸了摸左右的墙壁,正觉得我这个处境真是个极其恶劣的环境。
我不知道古人是如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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