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赶到南京西路的大剧院,已是明月高挂、华灯初上,整个城市沉浸在岑寂的夜色中。
“要排队买票吧?”
容峥嘴角噙着温柔笑意,“为了讨好我亲爱的老婆,自然要做好周全准备。”
“你不会要请我看《红高粱》《红娘子》之类土掉渣的话剧吧?”我瞪他一眼。
“怎么会?亲爱的,你不是喜欢段奕宏吗?”
我对他讲出的话惊诧不已,以前我们恋爱时,我夸过张根硕乃真绝色,我记得他当吃特别吃味,说他单位的女同事都认为他比张根硕帅。后来,和他结婚以后,随他一同追了《士兵突击》,我就喜欢上特别爷儿们的段奕宏,没想到这厮一直惦记着。
“段奕宏主演的话剧?”
“《恋爱的犀牛》,孟京辉执导,待会儿我们一起看,票早在两周前准备好了。”
话剧对我来说特别新鲜,除了我爸曾经带我去看儿童剧,容峥是唯一带我看话剧的男人。我的业余生活很简单,要么追棒子剧,要么看电影,顶高级的便是上网刷付费的网络小说,或者偷偷摸摸披个马甲给心爱的作者大人刷票,其他比较浪费钱的活动我真没参与过。所以第一次有男人请我看话剧,心里特别温暖。
这个请我看话剧的男人,温柔漂亮,有着立体而深邃的五官,浓眉硬挺,黑眸深邃,鼻梁下的薄唇总是溢出阳光般的温柔笑容。他仪表不凡,举止优雅,最重要的——他是我老公。
话剧主演是谁,剧情讲了什么,都在我脑海中淡化。
我唯一记忆深刻的便是话剧中,一个叫马路的男主演,所说的话,“明明,我想给你一切,可我一无所有。我想为你放弃一切,可我又没有什么可以放弃。如果是中世纪,我可以去做一个骑士,把你的名字写上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如果在沙漠中,我会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去滋润你干裂的嘴唇;如果我是天文学家,有一颗星星会叫做明明;如果我是诗人,所有的声音都只为你歌唱;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恶就是我最高的法则;如果我是神父,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天堂;如果我是个哨兵,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口令;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会带着你临阵脱逃任由人们耻笑;如果我是杀人如麻的强盗,他们会祈求你来让我俯首帖耳——可我什么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容峥在台下紧紧握住我的手,突然说,“亲爱的,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最骄傲的事。”说完便呵呵傻笑起来。
我感动极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却不肯嘴软,拿手捶他手臂,“笑什么,白痴!”
58、激情一下。。。
》
再回到家;丰盛美味的佳肴早已备好。
我妈;婆婆,公公;容峥,我;容琴;容棋和冯硕,一家人聚到一起庆生。
容峥早换好衣服到楼下,我赶忙拆掉发饰,发型乱糟糟的,来不及整理,套上长袖t恤和长裤;直接下楼。
“拜托;小姐,一家人全等着你开饭。”我妈见到我就数落,“换个衣服而已,怎么和拆炸弹似的要那么长时间?”
冯硕指着我哈哈大笑,“老师现在的装扮好像生完二胎正在奶孩子的中年妇女,哈哈哈哈~”
我气得想踹飞他。
容棋附和道,“结衣稍微打扮一下很漂亮。”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素面朝天就是丑女吗?!
我很想赏她一个白眼。这女人不可貌相,外表斯文内心淫*荡,背着老公和孩子搞婚外恋。我老觉得容棋出轨这事像不定时炸弹,早晚有引爆的可能。为了不要祸及他人,我还是早点和她
划清界限好。所以当时我没理她。
容琴接过话头,“姐,你看她什么时候认真打扮过?一直邋里邋遢,天天长裤t恤,大一号哈伦裤,穿得就像麻袋似的。”
我妈语气反而特别骄傲,“我生的闺女我最了解,上小学时,报社有记者到学校采访,问她心目中最理想的校服是什么样,没想到闺女沉思良久,深沉状开口‘海尔兄弟清凉装’,这话
呛得当时直播的记者接不上话,脸色活像涂了油漆特别精彩。”
我婆婆道,“结衣这人长得不错,可惜不会打扮,人又懒,所以放在家里除了我儿子当做宝贝似拱着,哪有男人要啊?”话音刚落,立刻遭到容峥不赞同的白眼,只好讪讪收音。
冯硕锲而不舍邀功,“老师丢三落四,好几次把钱包丢在教室,还是我拿给她呢,小舅舅。”
容峥温和一笑,轻拍他的头,“乖,小舅舅买零食给你吃。”
我倒。怎么回事?敢情今天是小娘的批斗会啊!赶紧转移话题,和身旁的冯硕说,“小硕,最近功课怎样?有没有被老师批评?”
“才没呢,我拿了三朵小红花。”
公公难得在众女人的八卦中开口,问了一句,“哪些功课拿小红花?”
“劳技课。”
容琴扑哧笑起来,小声和我说,“和他爸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话踩着地雷了,为了避开容棋,我不发表意见。
闹了两个多时辰,生日宴散席,把公公婆婆和我妈送回家后,已接近凌晨。
我将客厅的碗筷收拾了,到厨房洗刷,没过多久容峥无声走进来,身姿挺拔的站到我身后,声音刻意放柔,“老婆,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你要好好报答我一下。”
容峥微微低着头,温柔好听的声音在我耳畔扬起,“陛下,要我今晚以身相许?”
这厮明显是挑逗!
我这么反应过来时才发觉我们两人所站的方式特别暧昧,我站在流理台前,双手放到水龙头下,他同样,不过因为他位置靠后的缘故,双臂将我禁锢在怀内,一双比我两倍宽大的手掌落
到我手面上,巨掌的尺寸和刚毅的线条都在彰显他和我的区别。
容峥没有动,胸膛却前移,靠着我的背,腿也贴着我的腿,手臂锁在我胸前,下巴放到我肩上,于是,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便铺头盖面的笼罩下来。
“亲爱的,你不去洗澡?”我问。
容峥眯眼笑起来,像一只慵懒的猫,“等你,我们一起洗鸳鸯浴。”
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