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小摊贩很多,尤其是卖油条豆浆的,我排着队对刚出锅的油条流口水,刚准备付钱却被身后的人连撞两下,顿时我火冒三丈,愤怒道,“挤个鸟啊!你懂不懂礼貌!”
何砚皱眉骂道,“死丫头,你昨天深更半夜说要请爷吃早点,还有脸发火,脑袋进水了吧!”
我有事相求,不得不腆着脸冲他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认出您老人家。”
何砚眼神落到我脸上,皱着眉一脸嫌弃,“看看你这幅熊样很明显纵*欲*过*度!”
“不是不是,昨天睡眠不足,你想吃什么,我请。”
于是加了几根油条、一碗豆浆,付钱后,我和何砚坐到小摊上吃早餐。
何砚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汗,“只是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
“说。”
“我们家小杂毛送给你养,怎么样?”
“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太多了,比方说你看上哪个美眉,晚上找个时间牵小杂毛一起去,多能衬托你光辉伟岸的高大形象!还能顺便利用小杂毛勾搭其他萝莉们,享受众星捧月的巨星级待遇!最主要的是,我们家小杂毛是帅哥,即使处处播种,也不可能怀孕生产养一大堆小杂毛给你带来困扰,总之利大于弊,好事一桩。”
何砚白我一眼,“你爷爷的,唬我吧?他再怎么省事,不吃饭就能活?”
“犬粮,我负责。”
何砚仍是犹豫不决,小摊上的老板凑上来,两眼放光道,“送狗吗?太好了太好了!给我!给我!”
我晕,“你不用这么亢奋吧?”
老板搓着手,笑呵呵说,“狗给我,我付钱给你怎么样?”
竟然有此等好事?我正要张口答应,何砚却拍桌说,“不行,先来后到!那狗我领了啊!”
我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却和老板嘿嘿坏笑起来。
解决完小杂毛的事,我放心地上班,不过临近过年不剩几天,天气又冷得厉害,无论是游戏还是上课,孩子们多数要求到教室里吹空调,因为上次食物中毒的事,有几个小朋友转校,也有半途退学的,整个教室少了十几人,所以对他们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无理,我都一味答应。
时间眨眼之间,再晃过几天,即将面临寒假,我们幼儿园有年终奖,不过和金钱无关,园长发给我们这群幼师的奖品,按照往年的惯例,不外乎双沟酒、萝卜干和煎饼,这些从苏北带来的土特产,但今年不知为何奖品高档了许多,换成了咸鱼、腊肉和龙嫂米线。
刘青青第一次领到年终奖品,嫌太寒碜,皱眉说,“妹的,这些东东打发乞丐还差不多!”
我说,“小声点,我们园长是苏北宿迁人,归属感太强悍了,每年都扔一大堆咸菜咸肉给我们,普及一下宿迁土特产。”
刘老师捧着几条咸干鸡走过来,神采奕奕地冲我们打招呼,“嗨!”
刘青青脱口而出,“哇塞,你运气真好,全是咸鸡,怎么我都是该死的米线啊!”
刘老师拽道,“那是,我在这园子里混了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吧?你没拿到咸肉和园长吹捧几句,说宿迁人杰地灵,遍地都是名人,拍拍马屁,我估计她心情好能送一车咸鱼。”
我笑起来,故意替刘青青损老刘,装腔作势道,“我才不要咸鱼呢,咸鱼翻身,那还是咸鱼,新年过节不吉利啊。”
刘老师瞥我一眼,“有病啊结衣,老子说话你别插嘴,滚一边去,园长找你。”
我问,“什么事?”
刘老师连连摆手,“我怎么知道,她说话神神秘秘的,连个提示都没有。”
我满心忐忑地攥着小步,一点点挪到园长办公室,敲门进去。
园长看到我,递给我一个信封,说,“这是给容铮的,他不收,你代为保管。”
我见那鼓囊囊的信封,和老爷子送我的红包很相似,里面那一沓沓的现金害得我眼皮直跳,简直是上天给我的最大考验。
我摇摇头说,“容铮和我说过,无功不受禄,园长,对不起啊。”
园长呆了呆,说,“结衣,容铮和我说过你们要结婚了,收下吧,全当做我送你们的彩礼。”
我说,“哎呀园长,你别为难我了,把钱塞给我,以后容铮要是发现了,生起气来欺负我,我该怎么办啊?”
园长坐在皮椅上,看着我直乐,“能怎么办?妖精打架呗。”
我汗,园长真淫不露相啊!
妖精打架这故事出自《红楼梦》第七十三回,曹雪芹说到傻大姐在大观园游玩,无意中捡到一只香囊,上面绣着一对不穿衣服的男女相拥交欢的画面,是一副标准的古代*,傻大姐痴痴憨憨,不知男女情事,以为是妖精打架便献宝似的送给邢夫人,造成了后来检抄大观园的结局。
后
来看过红楼的人,用妖精打架指代少儿不宜的十八禁运动。园长的意思是笑话我和容铮之间发生矛盾,完全可以床头吵架床位和,只要我肯“献身”就成。
我那个暴瀑布汗,这林子大了什么鸟人都有啊!
园长说,“拿着吧,结衣,我一点儿心意,谢谢你们帮助我。”
我正色道,“不成,我们家容铮立过规矩,任何时候都不准收礼。”真是肉疼,我也想收,但我不敢收,收了就后患无穷嘛……
园长笑笑,“那好,我不为难你。”
我从园长办公室出来后,顺便给容铮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容铮特得意,“我老婆顾全大局。”
我小声嘟囔,“怎么办?没拿到钱,小娘伤心死了,你打算怎么补偿?”
容铮笑问,“亲爱的,你想要什么?”
“小娘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容铮笑起来,“只要我办得到,全部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