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下高兰馨,发现她和平常一样,站在旁边不动。
倒是意车激动的很。
一直在我旁边绕来绕去,不知道在干嘛又不说话。时不时的停下来,然后又故意找很多借口扭扭捏捏。
我不想理他,他的样子根本就打定主意纠缠到底。
“你头不晕吗?”我走出木屋,叹了口气,“说吧,你又干了什么不吐不快的事情。”
“小米,你怎么知道?”意车大惊。
我怎么知道的?这还用问。你就差在脑门上直接写着“我有话说,快问我吧”七个大字。
“这是八个大字。”意车纠正道。
“这不是重点。快说,时候不早了。”
意车激动道:“古典美女啊,那个气息,那个错落有致,那个黑发,那个痔,那个……”
“你不靠得那么近,口水都喷出来了。”我努力推开他,和这家伙保持距离是最基本的常识,“还有你冷静点,说话要有条理。”
意车又乱七八糟的跟我乱掰一通,他的话太复杂,我就不在这里重复了。
听得我头晕脑胀后,我总结出来一条比较有条理的故事。
简单的跟各位讲一下,事情是发生在昨天晚上他独自出门。
之前他和高兰馨就发现有几个不轨的人埋伏在木屋的周围。
简单的(据意车说)料理掉了这些自不量力的人后,他拍拍手准备回去。
结果他通过天生敏锐的嗅觉(据意车说),发现在几公里外,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于是他就潜伏过去查探。
看到有一个大湖,而湖水中有一个人在沐浴。
沐浴完毕后,他发现是个女人,带有浓浓的古典气息,脸蛋却如仙女一般的动人,身型错落有致,跪坐在草席上,露出香肩,柔顺的发丝堆砌在滴着水珠的肌肤上,画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图案……她嘴边还有一颗痔。
“慢着,这个场景我好想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我打断他。
“对的,没错。”意车激动得肥肉都错位了,“就是我感觉到的那个叫张从梦的古典美女。”
意车呆呆的藏了半个晚上,古典美女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然后失魂落魄的跑回来,倒在地上就睡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的,我能够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的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由于信号的传递问题,在神经键传递神经脉冲的时候发生了错误,产生了混淆信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当时已经睡着了,而那个古典美女是你梦境的产物。”
“你不相信我?”
“首先,关于你嗅到几公里以外的气息这点,就人类而言没有半点可能。其次,半夜一个古典美女在湖里沐浴,很明显是你小说读多了。”
“湖水多好啊,蓝蓝的,青青的,凉凉的……”
“可是现在是秋天。”
“秋天又如何?我感觉热极了。”
“是吗?昨天晚上还是我给你盖的衣服。关键不是这个,关键的是她长得和你几天前形容的一模一样,连姿势和痔的位置都一样,你不觉得诡异吗?”
“这是直觉,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强大直觉!”
“我明白了。”
我不想再和他多纠缠,现在我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对了,还有件事,希望你解答一下。”
“什么啊?”意车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
我指着旁边一个不断微笑着的诡异男子问道:“这个家伙是谁?”
事情就是这样,从我早上爬起来开始,就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帅气少年。
这个少年和我岁数相近――或者比我大一两岁,总之不管他年龄如何,他就一直保持着阳光般的笑容,极其和谐站在旁边。
我洗脸他也洗脸,我整理着装他也整理着装。
我和高兰馨打招呼他也和高兰馨打招呼。
我无数次想开开口问他到底谁,但因为此人的存在感太过于和谐,以至于仿佛理所当然的应该在那里。而且高兰馨和意车没事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就不好开口。
我努力思索,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胖子的熟人,还是高兰馨的熟人?
我应该认识他吗?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人觉得奇怪?
难道我失忆了,其实他本来就是我们一伙的,早在十年前就和我同路。
直到意车开始抽风,我终于决定还是把事情搞清楚为好。
我小声的问意车:“这少年是谁?”
意车微摇摇头。
我拉过高兰馨问道:“这少年是你熟人?”
高兰馨摇摇头。
我觉得额头很痛,我问他们两个道:“你们不认识他?”
意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认识他。”
我笑了。
少年也笑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问道:“不好意思打搅一下。”
少年用媲美日光的微笑着看着我,等着我问话。
我问道:“请问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