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和高兰馨也只有跟着。我只希望他不要把我们带到深山老林里面去。
对了,我一直忘记说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隐藏人物。
自从上次事件后,高兰馨的行为变得更加难以让人理解。就算我再无所谓,在看到她走路的姿势后,我都有很长一段时间身处梦幻。
各位,一个人在走路的时候怎么可能维持上身静止不动呢?
很明显不可能吧。根据人体构造和行动平衡论,人在行动的时候,会摆动双手,并且前倾后摇以及上下起伏用以调整平衡。简单的说,就是人在走路的时候,会自然的摆动双腿,摆动双手,身体正常的颠簸。
可是,她走路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膝盖以上,头顶以下完全静止,人就像在飘。
我足足盯着她看了十分钟,终于确定她头顶一直保持精准的一条水平线――即是她的身高一米六。那条水平线完全不随脚步的摆动而变化。
无论是在上坡,还是在下坡,或是翻越灌木,只要把她的膝盖以下遮住不看,就会看到她在诡异的平移。
我揉了揉眼睛,一路上她就这么安静的平移,而且面无表情。
无论我怎么问她,她都和往常一样安静,眉毛都不动下。
我多次劝说她要像一个普通一样的走路,不要像个魂魄一样,这样太可怕了。但是我的口才不好,反倒是在她强大的眼神攻势下,很快败下阵来。
我感到自己犹如一个躺在屋顶上望着星空的孩子。孩子伸手抓向星星,星星在天空高高悬挂,不可触及。
就这样,好不容易形成的三人并肩的状态,现在又恢复成胖子在前、我在中、高兰馨在后的局面。
怎么会这样啊。
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
意松和南莲走后,我曾不止一次的思考过他们的话,但怎么想都无法得出一个满意的结论。而现在,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在日落前,赶到黑心岭,然后和某个要和我决斗的残忍家伙说拜拜。
但是,在那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处理。
“意车,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意车摇摇头:“小米,你太天真了。什么叫路?大地就是路。只要你有心,路无处不在。小米啊,你为什么要执着于世界的表层?你看看四周,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值得我们追寻的东西。”
耳边是鸟清脆的鸣叫,还有一丛丛茂密的冠状植物。满眼望去都是绿色,空气很清新、很凉爽。我感到身心都被净化了。
“小米,你不要被目的迷惑了你的心,看看沿路的景色,你或许就会找到人生的中转站。”意车声音慈祥的像个得道高僧。
“很有哲理。”我对他说,“不过我记得这个地方我们已经重复走了三次了。”
“是吗?没办法,重复的道路是人生最无奈的抉择。”
“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再讨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迷路了。”
意车突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对不起,我错了。明明是这个方向,为什么会走到原始森林里面来了呢?着一定是妖魔在蛊惑我,小米,我们已经陷入危险了。”
“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听你的。”
“小米,我真的感觉张从梦就在这个方向。”
看到这里,各位可能有些迷糊。
这不能怪大家,因为张从梦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提到过。
说起来,我们得知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南莲。
在南莲走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了我一个纸团。他们走了很久,我才发现我兜里有这么一个东西。
我后来打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去黑心岭找张从梦。
“张从梦是谁啊?”我问意车,意车摇头说不知。
意车突然闭上眼睛:“张从梦个女人。”
“我知道是个女人,但知道性别没用,纸条上没有写其他性息,这怎么找?”
意车吸了一口气,然后喃喃自语:“我感觉到了!她很优雅,带有浓浓的古典气息,脸蛋却如仙女一般的动人,身型错落有致,跪坐在草席上,露出香肩,柔顺的发丝堆砌在滴着水珠的肌肤上,画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图案……慢着,她嘴边还有一颗痔。”
“打搅一下,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些信息的?”
“听名字感觉到的啊!感觉!”意车拉住我的衣领激动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你没有看到吗?她整个人已经浮现在眼前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听了名字后,自己幻想的?”
“这不是幻想!这是真实的。天啊,我都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雏菊香!”
很好,这胖子的精神分裂又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小米,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一直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