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一笑,怎么能将这些告诉阿部正胜呢。
一向宗信徒不断进逼松平阵,厮杀声离松平家康愈来愈近。
矢田作十郎一望天空,朝阳已经稳稳地悬在了半空中。空誓法师约定攻打轮田城的诺言应该已经践约了。他露出奸邪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两将喊道:“蜂屋贞次杀不了松平家康,我们去!立下战功,空誓大师定会厚赏!”
马场小平太面露喜色,应声喝道:“好!”
土屋长吉皱了下眉头,没有吭声地跟着。
矢田作十郎发现自己失言,立即举起长枪,大喝道:“为建立佛国而战,大家随我一同去斩杀佛的敌人松平家康!”
众信徒齐声欢呼,群情激昂,像是已经将松平家康装进了棺材箱。
矢田作十郎、马场小平太、土屋长吉,三匹骏马若三道闪电,直袭敌军阵中的松平家康。身后跟一大群亡命信徒,他们痴叫着、癫狂着、以他们的方式为佛尽忠着。
旗本众接连栽倒在他们手上。势如破竹,千钧一发,眼看松平家康就要暴露在三将的面前。
阿部正胜知道,这时候已经不容他再犹豫了。整个松平阵就剩他一员大将,只有他能够挺身而出。他深吸一口气,随即一声清啸,电冲而出,拦在了三将面前,对着领头的矢田作十郎冷冷喝道:“三个逆贼,看我阿部正胜来收拾你们!”
矢田作十郎投目而去,总觉得今日的阿部正胜与昨日大不相同。细想下,比之清晨交战时也有不同。仔细一看,发现他怒发冲天,双眼充血,比起平常,更具英气。矢田作十郎内心揣测,莫不是怒火中烧的缘故?
阿部正胜的几员家将看到此景,不由失声道:“阿部大人……您……练成了吗?”语气中有惋叹,更有惊喜。
在松平家效力多年的土屋长吉,忍不住颤声道:“这……这难道是阿部家的独门绝技――大蛇葬吗?”
矢田作十郎不解道:“什么大蛇葬?有啥特别的地方?”
土屋长吉解释道:“据说是将一年的生命力集中到一段时间挥霍,在这段时间内能变得无比强大,但在经后的一年中,将会生不如死,享尽人间所有的苦痛。二十年前,家父曾看到阿部正胜的父亲阿部正吉用过,只看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它,小时候经常向我描述那日的光景。这次交战,我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也遇上这大蛇葬的绝技,没想到偏偏还是遇上了。”
矢田作十郎嘿嘿一笑:“作为松平家康的最后一将,有些能耐也是正常的,否则怎么能让我过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