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见陈歧相安无事,平安归来,高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当看到陈歧身后座位上的代灵时,心里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急忙向陈歧使眼色,对其示意身后有人。
陈歧看到屋内两人的神情便以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只是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开口。转过身来,在代灵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愤怒和幽怨。
代灵看到陈歧布满鲜血的那支手,没有看到手上的伤口,以为上面的血是别人的,心里的愤怒到了极点,硬声道:“说!怎么回事?!”对代灵的质问,陈歧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低头不语。
“大嫂,这事不能怪歧哥啊!那小子非要来找我们麻烦,我们。。。”
“我在问他!”不等陆杨解释完,代灵便硬声打断,三人也只好识趣的退出屋内。
“我们分手吧!”良久,代灵神色黯然的蹦出这么一句话,哭着跑出了门口。陈歧的心在她说分手的那一刹那仿佛停止了跳动,正个人都木在了那里。
“代灵?”三人看到面布泪花的代灵跑了出去,陆杨和赵宇急忙跑去劝说,徐东禹则走到屋里,对一直选择沉默的陈歧问道:“不去追吗?”
“太晚了,或许放手,是我给她最好的疼爱。”陈歧闭目伤神,两行眼泪悄然而落。赵宇两人的劝说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并未改变代灵分手的决心。
简单的处理过陈歧手上的伤口,陆杨几人便各自回家了,本来几人想先把陈歧送回家,但陈歧执意不肯,三言两语便把三人赶走了,随后并未回家,而是在寂静的公路上狂奔着、发泄着、痛苦着、坚强着,也引来路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行人诧异的眼光。
不知跑了多久,发现已经快到了家门口,发泄完了、累了,陈歧来到了离家不远的那个快餐店,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家快餐店,还是那名女服务生。
“要关门了吗?”陈琪刚要关门,便看到陈歧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后眼前一亮,用力摇头道:“没有!进来吧。”“哦。”陈歧听后走了进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上次遇到陈歧后,不觉之中就被其所吸引,好长一段时间内陈琪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心里也期待着能再次见到他。
“呀!你的手!”看到包扎在陈歧手上早以被鲜血所侵透的纱布,陈琪惊道一声,便要上前查看。
“没事,已经包扎过了。”淡淡的一句,说完,陈歧感觉有些头晕,天地旋转了起来,慢慢的神志变得不在清晰,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一片漆黑。
等陈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急忙坐起身来,发现身边趴着一个人,陈琪。
“呃?你醒啦!别动,我去找医生。”陈琪感觉到动静,起来一看原来是陈歧醒来了,道了一声,急忙起身跑了去出。
这时陈歧打量起房间,看看屋内四周的布置和自己所躺的病床,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
“小伙子醒来啦。”寻声看去,另一个病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刀削的面庞,英气逼人,明亮的双眼散着精光,好像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看上去像是30多岁,仔细一看又像是40多岁,周身好像是被一团未知气息所包围,充满了神秘感。
陈歧被其吸引的愣了一下,刚要说话,便见陈琪和一名30多岁男医生走了进来当陈琪领着医生进来后,眼眶里尽是泪花。“刚检查出你得了血癌,已经晚期了,需要住院观察,把你家人叫来交一下住院费吧。”医生翻了翻手上的检查报告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出了病房。这时陈琪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双手捂嘴抽泣着,难过着。
五雷轰顶!陈歧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心中的壮志狂言、雄心抱负还没来得急去实现,就在不知不觉之中便被判了死刑,沉默,还是沉默,死寂,依然死寂。
“哈哈哈哈。。。。”最终,陈歧狂笑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愤,只是那笑声是在嘲笑自己的悲惨命运。临床的那位男人看在眼中,心里好像盘算着什么,嘴角挑微微挑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狂声笑完,陈歧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递给陈琪,抓抓头,略带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总麻烦你,我手机里有我家人和朋友的电话,你帮我把他们叫来吧,不过别给我妈打,她身体不好。他们可能不知道病房在哪,麻烦你到下面接一下他们吧。唔,累死我了,我先睡会儿。”陈歧说完,装成没事人一样,双眼一闭,双手掂于脑后躺身睡了过去。
陈琪接过电话,便走了出去,眼眶里疯狂的向外涌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