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眼看自己就要被紧紧地抱住,近在咫尺的薄唇带着灼人的气息就要覆盖上来,冷心月吓得一声惊叫,从梦中突然醒来,对着想“作奸犯科”的某人就是一掌,“啪——”
“杀猪呀?你瞎叫什么!”明熠星被躺着的女人出其不意地扇了个耳光,心里极为不爽,尽管她是在迷糊状态。
这个不识好歹地女人,他为了守着她输液,一夜未眠,醒来竟给他这样的见面礼,真是恩将仇报。刚才那小护士来拔针,他还怕她疼来着,小心给她摁着,还孩子气地给针眼哈气。想想自己真是tmd犯贱。
“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就这样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呀?”明熠星摸着俊脸上的热辣辣的手指痕,俯下身,黑眸中闪着熊熊烈焰,像要把眼前的人给烧焦了一般,完全忘了刚才自己想偷偷亲吻别人的“恶劣行径”。
“我怎么在这?”冷心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四周一切都是白色的,心里很疑惑。低头看看自己身穿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才明白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这里是医院的贵宾房。
“你怎么在这?想;想干嘛?”冷心月侧过头,躲过某人令人心悸的气息,她不明白,梦里那个“白衣恶人”怎么又跑到跟前来作威作福了。
“哈,你说呢?”明熠星想起这女人昨晚昏死在楼梯口的模样,眼里的火焰小了些,可还是不想就此罢休,“说吧,怎么报答?我现在不仅是你的债主,还是你的恩公。”
冷心月模糊记得昨晚自己打了车回到小区铁门外时,又饿又冷,哆哆嗦嗦地爬楼梯,没爬几级,人就跟踩着棉花团似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敢情是这厮救了她,哎,就算她有多讨厌他,还得表示感谢呀。
“谢谢。”
“就这么简单?”某人很不屑。
“那还要怎样?”冷心月语气有点冲,自己也不知为何,见了他就闹心,特别是他在梦中的“恶心”样儿,“哦,我忘了明总是商人,助人还要利己。好,这次,我又欠了你多少?打个欠条,出院我会尽快还你。”
“钱,钱,钱!你不怕一辈子还不清呀?想用钱来回报我!我还真不差钱。要不,你换种方式?”明熠星好整以暇地看着像发怒的小猫似的女人。
“什么方式?”冷心月不明所以,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昨晚我可看光了,高山平川,凹凸有致的,想不到这小身板还不错。就以身相许,怎么样?我可不是笑纳,也就是勉为其难吧。”
“流氓,坏蛋!”冷心月见某人摸着下巴,瞅着她吃吃地笑,那目光色色的,赤裸裸的,就像她没穿衣服一样,羞得她脸像被火烧似的,热辣辣的。
“你这小猫,还假装害羞呀?”明熠星想不到这女人这么不经逗,一、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就羞得不行,不知她之前是怎样跟那些男的勾搭的,那么水性杨花。
“谁是小猫?你才是河马呢!”对于这无赖无端得给自己起的外号,冷心月气得很,可也只能腹诽,不敢辩驳。
“喂,你要干嘛?”明熠星见小女人掀开被子,愤愤然要下床,忙伸手拦着。
“明总,小女子还要去上班挣钱还债,好心你别拦着我。逾期还不了钱,你这债主可别怪我。”冷心月被一双大手钳住,动弹不得,只能用嘴讨伐。
“不用钱,不是说可以以身相许吗?现在就还了吧,你看这医院的床可以升降滑动,说不定别有情趣呢。”某人还真是没完没了,越说越不像话。
“疯子,大变态!”冷心月什么时候被异性这般戏弄过,气得拼命挣脱双臂,朝某人的胸膛,用力挥舞着一双小拳头。
“呵呵,挠痒痒呀?不错!诺,这边,这边——”小拳头落在结实的胸膛上,就像是免费的按摩。难怪某人被揍了,还是一副享受样儿,且还迎了上去,用长长的手臂把她圈了起来,任凭小丫头捋臂挥拳。
“你,放开,放开……”冷心月被抱住了,揉着发痛的手腕,才知道自己的小斤小两搁在某人的铜墙铁壁上,根本是鸡蛋碰石头,讨不了好。
“咚——咚——”
“求我!要不——”听到敲门声明熠星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低头做亲吻状。
“不——”吓得小女人像鸵鸟般缩头埋在他的怀抱里。
“吱嘎——”
一声门响,贾人杰的脑袋探了进来。
“唉,我说老兄,大清早的叫我来,就是为来看你两口子腻歪呀?”贾人杰一脸烦躁地嘟囔,一看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儿。
“老三,你不会敲门呀?还是你想被敲头?”某人看似很生气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得很,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不,他犯得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吗?
“我敲了,是有人忘乎所以而已。”贾人杰举了举手中的袋子,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这粥也不用吃了,你们继续,继续。”
这也难怪。他一进门,看见星那家伙一脸宠溺地抱着撒娇的美人在腻歪,就热得要快点回去灭火。
他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沦为跑腿的,那小子身边还差人?用得着他一个堂堂的大经理来送吃的?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看着老三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儿,明熠星心情奇好,用手拍了拍有点快羞死了的女人:“来,难得贾经理亲自跑腿,吃点粥再走。”
“明总,要吃你吃,我可受不起!”冷心月知道刚才自己那样子,别人看了还不知会怎么想呢。十足就是个持宠撒娇的小狐狸,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自己动手,还是——想要我喂?”明熠星看到小女人好像忘了承诺,急着撇清关系,用力板过想挣脱离开得小身子,转身靠着床沿坐下,把她提起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你……”冷心月哪里跟异性这般亲近过,她羞得无地自容,脸都要滴血来了,却又发作不得。
“吃,还是,不吃?”明熠星瞅着眼前绯红了的娇容,知道她不敢反抗,索性假戏真做,低头极其温柔地啄了一下那一抹红艳,语气里却透着威胁。
“你不放开,怎么吃?好歹我要洗漱一下吧。”冷心月知道来硬的不行,只能很没骨气地服软。
“好,你去吧,快点!”明熠星看差不多了,就松了手。
冷心月没了禁锢,一身轻松,一溜烟钻到卫生间去了,那敏捷的身手,哪像是个刚输完液不久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