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顺背着手进来了,陆斌一看到他,眼泪大股大股的往下淌,之前他从未哭过,陆斌知道:他有救了。
王路顺说道:“哎,他还是个娃娃,就放了他吧。”恶子道:“狗日的老东西,狗逮耗子多管闲事,陆斌和你八辈子都不在一根竿上,又不是你啥亲戚,你来瞎掺和啥?”恶父道:“他偷俺家的鸡,是个贼,俺不弄死他那是他的造化。”王路顺咳嗽几声道:“要不,我替他陪点钱给你们吧。”
恶父想了想道:“那也行,这小子前前后后共偷了俺家十只鸡,你计算下该赔多少钱。”陆斌刚要开口声辨,王路顺用眼神止住他道:“好,我全数陪给你们,先把娃放下来,再吊下去要出人命了”。
王路顺背着陆斌往自家家里走。陆斌的脚趾骨都被恶父恶子用铁锤敲碎了。陆斌道:“爷爷,我想去陪着小白狐,我被这家恶人都吊了两天,小白狐一定给饿坏了。”王路顺道:“爷爷知道,爷爷这就把自家养的鸡宰杀一只,给小白狐送去。”
陆斌伤势太重,下不了床,两只小白狐蹲在他枕头边,望着他,小白狐竟流下了眼泪,仿佛知道陆斌是为了它俩才负的伤。小白狐的眼睛是干干净净的,透着清亮,滴落下的泪也不含一丝杂质。
唉,陆斌伸出手抚摸着它俩的头,重重的叹气,他想起了王路顺的话:狐已经长大,该放归山林了,你总算不负母狐的二跪之恩和不杀之恩。
放归山林,只是迟早而已。
陆斌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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