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一愣,却也没有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可见此时脸色之难看,而月儿以盘腿坐下,闭目,口中念念有词。珍儿笑了笑,走到军官身边:“姐姐施法救人的时候,不喜欢外人在旁观看,且这是天技,怕吓煞旁人,所以还请你到外屋等待。”说罢,送着军官出了门。
“这俩姐妹,咋差那么多。”军官喃喃自语,不知什么时候已被送出门去。
珍儿回到内庭,静静站在月儿身边。月儿双目紧闭,和姥姥刚才一样,将手掌正对士兵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渐渐的,那红色的印记在额头上出现了,可是仿佛要挣脱一般,忽明忽暗。月儿的手颤抖着,仿佛要把这红色的印记逼出一般。渐渐的,红色印记的力量渐渐虚弱了,它越来越亮,仿佛要从额头破额而出,却仍进行着最后的抵抗。突然,月儿双目怒睁,左手掐诀,立刻化出一夺目的银针,“出!”字一脱口,银针拖着一根红线,从月儿的手掌中飞跃而出,在刺入红印的一刹那,月儿右手掐诀,一弹红线,震荡间,红线分岔出两头,每头分别绑着一铜钱。分线弹绕着,在银针尾端缠绕成结。立刻,这红印似乎被铜钱和银针死死封住了力量。“起!!”话起手抬,月儿猛然收线,那红印随着银针从士兵的额头窜出,化作一片红雾,飘荡的半空。月儿右手掐诀,对半空一挥,顿时化出无数银针向红雾刺去,将其死死的定在墙壁上。红雾挣扎着,拼命想摆脱银针的束缚,月儿也暗自诧异其有如此的力量。“妹妹,收!!”月儿大喊着。
珍儿上前,手中掐诀,正欲施法,却看见那红雾,貌似在祈求,而猛然间,她的心中浮现出一丝绝望与祈求,而双眼中竟然滑出两滴泪珠。而正在她迟疑之际,那红雾猛然摆脱银针的束缚,从窗户的缝隙中快速的飘然消失了。
“珍!你怎么搞的!!”
看着姐姐怒斥的眼神,珍低头不语。
“你怎么老是这样,对他们就不能善!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
月儿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狠狠地看了珍儿一眼,对着门外大叫:“好了,进来吧!!”
军官破门而进,跑到了昏迷的士兵面前。之间他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生机,呼吸也逐渐正常了,仿佛睡着了一般。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至于他能否醒来,就要看他造化了。今晚就让他在这歇着,你们天亮再来把他带走!”月儿说完,丢下昏迷的士兵、妹妹和那个军官,拂袖而去。
“你先回去吧,等天亮再来,这里我来照顾。”珍儿笑着送走了迷茫中的军官后,转身回到了昏迷的战士身边,静静地看着那张熟睡中的脸,黑黑瘦瘦的,却也如此耐看,仿佛一个熟睡中的婴儿,如此的放松与平静。突然间,珍儿的脸红了,羞涩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披上了一件小棉大衣,转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