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又请了侍女来传话,想见她一面。定成想,再不见就更见不着了,也罢也罢。见就见罢。
一挑帘子,四皇子进了她的大帐,为着她是新嫁的嫁娘,兰清支起了细细的竹帘,在大帐内落了隔帘让他们说话。
四皇子定定地看着竹帘背后的定成,他知道定成侧着身子对着他,他知道定成心里微微地有根刺,不愿意面对他,四皇子暗自叹口气道:“妹妹,我先前头真不知道是你远嫁,而后和贵妃又….”四皇子顿一顿,见定成并没有接口,只好又道:“别怕,妹妹。我有法子保你平安。
定成倦倦得只是不语,皇家的承诺…她不是没见过,有哪一回是真的?再说自己的母亲已经逝去,在故土她已经没了亲人,兄弟姐妹?在皇家,哪有血脉亲情,有的只是利益互得,或者说利害平衡,这一切,她不是没见过,四哥哥的承诺,会不会是为了让她安心地出嫁,免得多生事端?定成苦笑…亲人…
“真的,妹妹,你信我。临行前母妃让我…不过四哥有办法保你平安。你且信我就是了”四皇子递过一个小盒子:“这是番邦上贡的贡品,是罕有的鲛珠,你远在异邦,身子要紧,我挑了颗最大的给你,你随身带着,总算能保着自己,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不许伤害自己,要好好地活下去,活到我来接你的那一天!”
她怔怔地接过鲛珠,由着四哥给自己挂在脖子上:“记得,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来!”说罢,四皇子挑帘出了门。
她抚摸着脖子上的鲛珠,凉凉的,似乎有白色的云纹在珠内流动,隐隐光华、衬得她的容颜清丽无比。
“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活到我来接你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