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第二天,竟然王丞相亲自前来替子侄说和,虽说王相是出了名的名士,不拘小节,穿个棉袍布衣就过来了,可到底也吓着了他们,父亲思了半饷,说是女儿不能嫁官府人士,王相笑:“叶子侄不是官场里的,他是个生意人,周老就不要推脱了,好歹也让我讨杯喜酒喝么…哈哈”父亲只得应了。王丞呵呵笑:“行行行,吉日就订在下月十五,好日子啊,你好些准备,嫁妆就不必了,我让叶子侄送来,你打扮打扮姑娘就成啦!这些天,就别让姑娘出门啦,安心做新娘子罢”。
父亲送走了王相,她长叹了一声:“罢罢罢,且就嫁了吧!”
消息一传出去,很是吓着了街坊四邻,一时间流言四起,她懊恼无比,只得天天躲在家里刺绣,轻易都不肯出门,六月大着肚子来看了她一回,问:“你怎么攀上了这么户人家?你不知道,顾丞相的女儿都没嫁成呢?”
她一吓:“真的?”
六月道:“是啊,我听我丈夫说的,他在城里当城门官,听他手下的小兵们嚼舌头说的,你嫁的就是京城叶府?紫阳街上的叶府?人倒是听说人品俊秀,二十四五了还没成亲呢,不会有暗疾吧?”
她恼红了脸:“走走走,一说就没正经的。”
六月不笑了,说:“你说说,这是好事么?我怎么觉得心里慌慌的呢?回门的时侯我来看你,我有点担心你。”
往后几日,嫁妆和成亲用的东西就送来了,也没有几箱,可件件都是精品,件件都是她平日想都没想过的东西。再往后,嫁衣就送了过来,再往后,成亲那天戴的首饰送了过来,父亲发愁:“女儿啊,这要是被人偷了怎么办,我们怎么赔得起?”
她倒是沉得住气:“送得起,也就不怕人偷了,更何况这些东西,也没人敢偷,件件都是能寻档的东西,怎么偷,让哪儿卖?哪家当铺敢要?不怕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