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那样也好,在每一段不同的旅途,会遇到不同的人,你会找到真正合适你的人。其实,你很会照顾人,对我也只是心疼吧。你放心,这世上让人心疼的女孩很好找的。”我别扭地笑着扭头看他,他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却覆上我的眼睛。
“elaine……”他颤声说:“我以为会无所谓。我以为我能够接受自己的身份接受你会嫁给另一个男人,我也以为我只是疼爱你。昨夜,我就整夜坐在这里,因为想着你和他在一起,你们共处一室,想着他会吻你抱你……烟都抽的没味道了。可我,没有资格和他争,没有资格和任何一个男人争。我活着,只能眼睁睁地看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爱你,宝贝。”他说着,将我身子转过来,依旧盖住我的双眼,在我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走了,我攥着胸口的衣裳顺着阳台门滑落,看着一地的烟蒂和烟灰,摸摸脸颊,竟是干的。这个世界,爱有多疯狂就有多痛苦,上帝给了那么多选择,谁让你偏偏选上不能爱的人呢?罗密欧和朱丽久,唐家无意高调,在选择上不失精细。就拿奶奶托人送来的对戒也是特意定制,依旧是出自蒂凡尼,足有六克拉的裸钻,茉莉直呼要闪瞎人的眼,相比,唐逸的那只便黯淡许多,和他高调的姿态好不相称。
因为只有亲眷参加,婚礼上比较随意,让我想到网路上见到的法国乡村婚礼,虽然没有大操大办,却误打误撞成为我最满意的一点。妈妈为我穿上eternallove,说二十年前的款式总是过时,她做了改良,不想女儿穿着过时的婚纱做新娘子。婚礼前,我剪了长发,所以免去了复杂的盘发,只是简单处理,倒是和eternallove的简约十分搭配。eternallove被加入珍珠点缀,纹路像是缠绵的图腾,晶莹幻彩十分美丽,没有多余的丝带和装饰,据说eternallove的灵感来自起于童年的单纯美好,是爱之初爱之终的承载。我抚摸着多年来被珍惜护理的绸缎,心觉,女孩子穿上婚纱的时刻,未必对爱充满憧憬,爱情有多美好,抵不过对自己的珍爱,女孩子多半是爱着自己,才愿意让婚纱也拥有各种美好的寓意。
神父念着婚礼誓词,我和唐逸需一句跟一句念出来,直到说完我愿意三个字。
“乔依琳,你是否愿意嫁给唐逸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隔着一层薄纱,我看着唐逸模糊的面孔,突然问自己:如果许下誓言,自己会做到么?对这个自己始终不曾看清楚的男人,如果作为妻子去守这些誓言,做得到么?轻微地迟疑,却不容许自己有其他的答案。这时,教堂的门被人推开,逆这光,林少延一身整齐的正装步入教堂,本在等待着我回复的众人都像他望去,他像是变身为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弯腰致歉。妈妈向他打招呼,他就那样不惊动众人,坐在最后面的位子上,看上去和其他人一样专注地看着新娘。
我知道,纵使他和所有人一样注视着我,也有着独一无二的意义。我只能很快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中却想,如果,如果他是来带我走……我竟是渴望着的,察觉到这样的心思,我羞愧亦唾弃自己。
“她愿意。”唐逸等不到我开口,强硬的说道。神父明显受了惊吓,秉着人权自由的精神扶扶眼镜颇不赞同,而座下各位都暧昧的笑起来。唐逸看着我的目光近乎占有的温柔,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得不低下头去,这下,众人反而笑声更重。
神父似是不能够理解我们这些外籍人,接下来的誓词也念得笑意盈盈,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交换戒指后,神父宣布,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我心里一紧,耳边却是那日林少延在我耳边说的:想到他吻着我抱着我,烟都会没有味道。唐逸揭开覆在我额上的面纱,俯身,我偏头,那吻就落在唇角,轻轻的触碰,几乎感觉不到,但却仍让我觉得冰冷,除了冰冷再无其他。
茉莉和苏方似乎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