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会说话,它装模作样地在旁边趴了一会儿,和主人四目对视良久,终于忍不住不满地叫起来。
它肚子饿了。
裘泽当然没心情去给它弄饭吃,煤球叫了几声,很有眼色地不再去烦主人,慢腾腾地走开了。不得不说这只小猫聪明得过份,动作这样有气无力,是在装可怜搏同情分呀。
裘泽把铜镜放在桌上,又取出那张照片放在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他开始回想那个夜晚之后陆续知道的一些事情,那本已经压在记忆的大箱子底下的东西。
当人们把记忆深埋心底,往往是希望自己可以忘记这些过去,然而有一天他终会发现,不管藏得多深,重新取出的时候,依然崭亮如新。
当裘泽对着桌上的铜镜和照片出神的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早晨。
他是被闹钟叫醒的,早晨六点三十分。在床上稍微赖了几分钟,他就爬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再赖下去,奶奶会过来揪他的耳朵。
穿上衣服,洗脸刷牙。这个早晨格外的安静,其实裘泽并不能确定,自己当时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每次回想起来,就觉得那时整个世界都是寂静无声的,只有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独自一人,连绞干毛巾的唏嗦声,都清晰的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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