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小时候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小丫头。那时候是我哥哥带我在街头表演,说好听点是卖艺,但其实连乞丐都不如,那种生活真是不堪回首,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害怕。”尹剑玲在高凌风真诚的目光注视下,好像在沙漠里终于找到一口清泉,如同一个被陈封很久突然决堤的瀑布的样,真是有一吐为快的味道。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带我表演的并不是我的亲哥哥,他和我一样其实是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拐卖,我们上街表演得到的钱回去后全被一个老头所没收,而我们只能换来一个面包或者几口干粮。到现在为止我连我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三四岁就被人训练表演各种杂技。”尹剑玲说到这的时个,不免留下了几滴伤感的眼泪。
真没想到,尹剑玲的童年是这样的悲惨,自己虽然也不知道父母亲是谁,但从小就得到任伯伯的百般痛爱,和尹剑玲比起来,自己已经比她好上千万倍了。
只听到尹剑玲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大冬天的穿着单簿的衣服,哥哥把道具往街上一摆,我就会机械地用嘴衔着一块架起来的木头,往后折叠身体,屁股压着后脑,在一个转轮上旋转半天,直到路过好心的人往盆子里扔下几张零钱或者硬币才能下来。”说着说着,尹剑玲早已泪流脸面了。
高凌风见到她一个泪人一样,真不忍心让她回道这样难堪的往事,于是打断她道:“好了,你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引你记起这样痛苦的回忆,你不要哭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了,别被人看见了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你知道吗?搭救我出苦海的是谁吗?”尹剑玲止住了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不会是云宇杰吧?”高凌风这是明知故问。
“就是他,其实云宇杰比我大了差不多十岁,有一次在街上表演,他那时也是十来岁的样子,他竟然往盆子里面扔进去了一叠百元大钞,让我哥哥马上离开,并好心收留了我。”从尹剑玲的脸色看,好像对云宇杰充分了万般感激之情。不过也可以想像,能救自己逃离苦海,那有不感激言谢之理。
“那后来呢?”高凌风对尹剑玲的身世表示了同情,同时也急于了解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后来,后来是云宇杰出钱供我读完了高中,再就是介绍我进入了申威,变成了他的一个私人助理啦。”尹剑从记忆中回到了眼前的现实。
“那你和他除了上下级的部属关系,是不是还有……。”高凌风说到这的时候自觉不妥,支吾道:“真不好意思,啊,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便回答的话,你可以把我刚才所说的当成耳边风行了。”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当他是我的哥哥看待,但是自从我长大之后,我们才有了像你想象的男女关系,他的女朋友很多,我只是他的一个出气筒,小时候他是因为可怜我,长大了我越发觉得我自己只不过是他出了一个高价钱在家里供养着的一只小庞物,我狠我自己的出身,但是他毕竟对我有恩,是他给了我宽裕的生活,给了我工作和稳定的收入。这就是我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原因。”尹剑玲把压在心底的话今天终于对着别人说了出来,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的,她感觉到和高凌风在一起,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她才会对高凌风说了这么多的知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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