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怎么会知道?”
晓晓诡秘地靠近我,轻而狠地吐出“肉弹”两个字。
我莫名地脸红心跳,不知她什么意思。
晓晓两片薄薄的嘴唇像刀片,她说,“公司好比武器,在必要的时候,钱和女人就是子弹,没有子弹,武器再亮也只是空壳,强大不起来。”
室内的空气有些闷,压迫着人的心脏。我那天穿的旗袍太紧身,背上渗出些汗意,我挺了挺身子,让自己坐正一些。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听出来自己的声音比晓晓的声音更冷,我怪自己的直觉来得太慢。
晓晓眉头一挑,啜一口咖啡,她把嗓音压下去一些,装出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来,“你的话为什么问得这么硬邦邦?”
“我硬邦邦吗?”我淡淡地说。
“其实你不必这样,你跟她们不一样。”晓晓跟我解释。
“你是被费总重用的人。”她把重音落在“重用”二字上。她说,“你现在又是高副市长的人,是他的干女儿!”
“那又怎样?!”我一下跳起来,“我跟高市长一清二白!”
“你跟高市长当然清白,那是因为费总塞过他一只信封,那只信封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足以压过你的美貌。董事长没把你当‘肉弹’打出去,留你在费氏,难道你不知道?那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自己想‘用’你!”
我倒抽一口冷气,奇怪于她说话竟然如此放肆!这个女人她到底还知道多少?但我不想再听。我大声命令她出去!
我几乎不这样对待别人,尤其进费氏以来,我曾对自己规定了几条原则:不粗暴,不生气,不愤怒,不无礼,包括要轻言细语,温文尔雅,绝对淑女样。而对这个黄晓晓,我的原则一下子都跑得无影无踪。我愤然赶走她。
黄晓晓喝得分明是咖啡,却像喝进太多烈酒那样,醉着人,扰乱了她的心智。不知哪根筋搭错,她把剩下的咖啡忽然便摔向我。
我站着没有动,任咖啡的暖香伤了我一身。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办公室门外有人闻声而来,他们惊讶地目睹了这个场面,有人试着进来劝问。晓晓尖细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狐狸精!”
在人群中,我反而镇静下来,内心有一种奇异的空荡。自始至终,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至费百强分开人群,从门外径直闯进来。
我无声地望向他,心里忽地聚集起一种委屈。他朝人群看了看,人们立即识趣地退出门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看了我一眼,转头问晓晓:“怎么回事?”
晓晓头一仰,眼睛里充满血,“你开除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