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紧绷,又慢慢松开,最后我还是打开车门走下去。
我走过去,推开那几个女人,把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民主扶起来。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她勾引我老公吗?”带头的女人大声嚷嚷。
“你们不是打了她吗?你们想把她打死然后自己坐牢吗?”我说。
“这种女人得而诛之!”另一个女人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抽民主的耳光,我抬手握住了这个女人的手。
“够了!”我说完,拉着民主离开。
“呵呵!这个世界还有不怕戴绿帽子的男人!哈哈……”女人在我身后发出尖刻的笑声。
“是的!我不怕!”我脱口而出。
民主听完我说的话,眼睛里噙满泪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群记者跟来。
“请问……”记者曾经在我心里是一种高尚的职业,这一刻我觉得他们是那么让人讨厌,讨厌得跟苍蝇一样。
他们猛拍我和民主,旁边的女人说:“好好拍拍这对狗男女!哈哈……过气明星还能得到这个待遇很不错啊!”
停在我后面的车主不停按喇叭,那群女人即刻上了我前面的车,我拉着民主上了我的车。记者的闪光灯依然闪烁。
城市总是有规则的,规则的社会让一切突发事件瞬间归位。
生所有这一切的时候,我都无暇观察民主。
一切就绪以后,我从反光镜里看车里的民主。她瘦了很多,脸色黯然,一脸沮丧。一个失意者应该有的表情她都具备了,她不像过去那么强势,好像很需要保护一样。
一个长期自我保护的人,一旦遇到不可承受的挫折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并不流泪,表情绝望,她不寻求帮助,也不寻求倾诉,这个世界的任何好像都无法勾起她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