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有三条类似弧线,说到这三道弧线,也是窦鹏不经意提示我的。
我记得他告诉我的时候递给我一样东西,好像是一个陶瓷碗碟,他说:“这个东西送给你玩碟仙!一定要好好保存哦!嘿嘿!”
他说完这话便被领班叫去了,有人点他的台。
那个陶瓷碗碟,我好像随身带回家了,具体放在什么地方一时记不清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陶瓷碗碟,我在地摊上看见过很多次,并没有任何价值。
如果杨拉和她所谓的父亲是冲着这个碗碟,我觉得一切有些可笑。
我内心常常存在一种冷幽默,我喜欢看别人的处心积虑最后落空,现实对人性的嘲笑让我赏心悦目。
想到这里,我像一头佯装打盹儿的狮子,观看着这两个人类到底要干什么?
叶子楣不在的时候,我和杨拉的父亲常常卧在客厅看电视,杨拉则在旁边抹指甲油,或者拔眉毛,或者做面膜,杨拉是个不拘谨的女子,她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家。
牛二总是被杨拉差遣到不同的地方为他父亲买深市的时令小吃,或者是为她自己买一些女人用的玩意儿。
这些玩意儿极具情趣,无非是纱质的内裤或者透明的胸罩,都是杨拉从网上看到,然后要牛二去深市的步行街买的。
深市的交通长期处于便秘状态,牛二的时间渐渐消亡在步行街和桂子小区之间。
我常常佩服牛二对杨拉的耐心,他再未提及桂林医院那个跟糖果一样舔黏的张护士,对杨拉的忠诚再次回归到从前,有时候会幸福地跟未来的孩子取名字。
杨拉既不反感也不欣喜,对牛二的态度就如同对一个苏维埃战士。她对牛二的亲热度跟过去比,减轻了不少。牛二被幸福俘虏得盲目,似乎没有在意到这种细微的变化,或许把这种变化理解为岳父在上的矜持。
我并不认为杨拉的思想意识中存在一个避嫌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