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有点腾云驾雾。问牛二:“怎么回事儿?”
牛二说:“水兄弟!周吾真干上导演了!他这些日子没回深市,就是因为在剧组受了点伤!这不,剧组想挑个临时演员,你有功夫,周吾便推荐了你!你看你在深市,每天在剧组挨揍也不过一百块钱一个盒饭!跟周导演干!前途大大的有!”
“哦……是……这样的!”说心里话,骗水兄弟这样的实在人儿我总是有点不忍心,关键时刻我想了想水兄弟的幕后主使杨拉才狠心呼应牛二。牛二这人挺义气,不过这义气仅限于对我。对其他人基本都是钱欲和色欲。
水兄弟见我表态了,憨厚地点头。
我连忙吩咐牛二带他去吃饭,要骗人家发功,也得让人家肚子填饱。
我在桂林医院住了这么久,也没见到警察说的什么暗中保护。水兄弟和牛二刚刚离去,就进来一个便衣,掏出警官证问我:“刚才那人是谁?”便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普通话里带点深市的口音。原来组织并没有抛下我,我心里一阵温热。
“那是我朋友!”我说。
“哥们儿!你现在是追杀对象,不靠谱的人可不要管身边引!”便衣说。
“知道!谢谢关心!”我说。
“我一会儿要看看他证件!”便衣说。
“嗯,好的!对了,警察同志,要是凶手一天没抓住,你就这样一直保护我吗?”我问这话忒像小姑娘躺在男人怀里问对象是不是一辈子爱自己。
“这个要看组织安排,追杀你那个人的绰号叫鸭舌,作案的时候喜欢带鸭舌帽!现在还落网在逃呢!没准儿偷渡国外也有可能!”便衣说。
“警察同志!那你去忙吧!有事儿我会跟你反映的!”我说。
警察离开以后,我连忙跟牛二去了电话,叫他把牛二带到一个酒店住下,我随后便到。
我必须摆脱警察的贴身保护,水兄弟这样来路不明的人,很难有身份证,落到警察手里,又会多一系列的屁事儿!
为了遏制屁事儿的发生,我不得不展开另外的屁事儿。
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已经拆线。走路的颠簸劲儿让我平日的玉树临风折扣了很多,因为不如过去那样玉树林风,加之混迹在一群伤病号之间,对我的滥竽充数是有利的。
我的病房旁边正好是医生休息室,我溜到房间偷了件白大褂以及口罩和医生帽。
我把这身行头拾掇在身上,看起来确实掩人耳目。
不过一个瘸腿的医生是让人怀疑的,我必须忍住脚疼,尽量走得跟正常人一样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