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搭乘飞机到了广西桂林,然后转车去阳朔。
阳朔的西街,是阳朔的一条古老的步行街。有很多咖啡馆,既有西洋风情,又具中国特色的风土。
来来往往的老外在街边购买一些旅游产品,园园看到这些,不胜欢喜。
阳朔的冬天有些潮湿,这种冷不像北方那么干燥,但能刺骨。
园园用纸巾擦鼻涕,我连忙叫了辆人力车找入住的宾馆。
园园问我为什么不多逛一会儿,我说我累了,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我对生活徒生一种热爱。
我并不累,我只是不想园园累着。
像她这种从呼吸道感染开始的艾滋病患者,需要注意保暖。
其实早几年的时候,我看到深市的街头有宣传艾滋病的防护,我挤在人群中看他们发给我的宣传单。
因为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我看了这些传单有种想去检测一下的想法。
不过我最终没有那么做,我觉得自己应该活得坚强一些。
既然是无法治愈的疾病,我可以装作不知道,直到无法支撑地死去。
生命是一个消耗的过程,我希望它慢慢地实现它的最大价值。
我和园园在西街附近找了一家宾馆,我扶着园园走进电梯。
园园的脸很苍白,但是她依然对我笑,我一只手扶着皮箱的扶手,一只手把园园揽到怀里。
“有摄像头呢!”园园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娇羞,原来再坚硬的女子也有柔软的时候。
“没事儿!”我说。
其实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叶子楣。也许所有的人都会笑话我是一个多情的男人,或者说我做的一切有些不负责任。
可是我告诉自己,我必须给她希望。
只有爱对于现在的园园来说是最好的希望,我摸了摸她的头发,乌黑带卷儿的头发,我真不想它们变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