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害怕死吗?嘿嘿……”杨拉嚣张的时候,牛二总是配合着无辜的表情。
“谁告诉你我怕死?你别在这里跟我满嘴推火车了,你快跟你这兄弟换换行头,这样的打扮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误解为神经病。”我说完这些话便出了门。
我得搬家了,或者说离开这个城市。
当我不知道谁要杀我的时候,保证自己安全的最关键在于不让人知道我的行踪。
对于我房间里的三个人,我不应该怀疑他们会出卖我。
杨拉疯疯癫癫,颠三倒四;牛二对杨拉言听计从,所以也不靠谱;那个叫做水兄弟的,还真像古代来的,对城市文明好像一点也不懂。
让这三个人知道我的行踪非常不明智,他们稍微口无遮拦,就会跟我带来杀身之祸。
我也不打算报警,警察查案一般都从社会关系入手。我是个男性服务员,如果警察去查我的每个客户,无疑会跟这些客户带来许多麻烦,失去了客户,对于一个男性服务员来说,已经没有生存的基础。
我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便来到了深市,一开始只是做普通的宾馆服务员。
做服务员的时候我认识了刘德一,刘德一经常带他的客人去我们酒店开房。
要不是这会儿心情沉重,估计这辈子我都难想起这个人了。太久远的人和事突然想起,又好像发生在昨天。
刘德一这人没心眼儿,很快跟我熟悉起来。
五年前的刘德一还很年轻,年轻总是喜欢吹牛的。哪怕他只是一个男性服务员,他却把他的职业吹成了事业。对初来咋到的我来说,深市的繁华并不属于我。我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无非是来城市消耗我的青春,证明自己活着,最后揣着一点有限的血汗钱离开城市。